“你是要自己上來,還是我動手?”他聲音嚴厲地發號施令,“把頭盔撿回來!”
好像在訓狗。
她堅持:“我不坐!”
“剛才怎麼不見你那麼橫?”他問。
“那是別人的問題,這是我的問題,一樣嗎?”她總覺得這家夥今天怪怪的。
“上車。”他又說。
理他才怪。
她別過頭,越過他往前走。
他踢下腳架,一把扯住她的衣服。
嘶——
外套直接裂開了,她咬牙看著他:“你到底要幹什麼!”
他沒鬆手,將她扯到牆邊,撿起地上的頭盔,硬生生按在她頭上:“記住了,我說話隻說一次!”
她翻了個白眼,掙紮了一下,卻被死死地抓住手腕,她越掙紮他抓得越緊。
“帥哥!這麼積極想去我家?那就走吧!我最喜歡你這種霸王硬上弓的做派了!”她拿出殺手鐧,主動走過去,一把摟住他的脖子。
今天穿了雙平底鞋,踮著腳尖額頭也隻夠得到他的鼻子,看起來多少有點兒可憐,實力懸殊,這已經是她的極限了,為了不讓自己看起來比較可憐,她笑得格外圓滑。
他像拉開易粘貼一樣輕鬆地將她從自己身上拉開,盯著她:“你還真是豪放。”
“人生得意須盡歡。”她淡淡一笑,打了個哈欠,這種時候如果不是遇到了夫妻打架,她已經睡著了,“你要是願意我就上車。”
“那麼喜歡盡歡,為什麼不邀楊達遠去?”他將了她一軍。
她忍不住笑道:“約了,他自己不去我也沒辦法,想得太多,一會兒要一生一世,一會兒要讓我痛改前非,我的生活狀態多好?簡單自然,又不會和人打架,男女之間的事何必當一回事?最終也不過如此而已。”
他盯著她,一言不發。
“你去不去?”她暗喜,成功了一半,又接著添了一把火,“如果去就快走,如果不去就別妨礙我另找樂子。”
“這附近都是癮君子。”他忽然這樣說。
“也不一定都是。”她連著打了個兩個哈欠,揮揮手,“看你這樣子就不是出來玩兒的人!什麼都怕的人,什麼都做不了,不是同道中人就各自回家!”
他不再說話,徑直走過來,打橫將她抱起,扔在車後座上。
車子踢了腳架,很穩當,但她還是被嚇得花容失色,快速分開雙腿以求平衡,見鬼了,生平頭一遭迫不及待在男人麵前分開雙腿,居然是這種情況!
他跨腳坐上來,大長腿根本就不需要她挪動位子,踢開腳架,淡淡地說:“抓穩了。”
不等她再廢話,車子已經發動了,她忙用兩隻手死死抓住他肩膀上外套。
他不悅:“你這是在抓賊嗎?”
她沒動彈,有常識的人都知道坐機場得貼合在一起,她沒那個愛好:“你管我!”
“隨你便。”他的車子開始轟鳴。
“子,子彥?”李佳和楊景程站在一起,看到眼前的一幕,驚愕得長大了嘴巴,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她拉了拉肩膀上破掉的衣服,莞爾一笑:“他這個人就是喜歡這種野蠻的方式,不過我很享受,別擔心。”
梁子彥甚至都沒回頭,加足馬力向前衝,完全沒給她緩衝的時間,她險些從後麵直接掀下來,一個激靈向前撲,直接趴在他背上。
他的背很寬,很結實,雖然硬邦邦的,但是很溫暖,靠上去很舒服。這種機車果然不適合兩個人騎,過分親密的身體接觸讓她的前胸和他的後背幾乎沒有一絲縫隙,梁子彥是個有型有款的男人,機車也是相當拉風,任何一個女人坐在後麵都極有麵子,但她是沐夕,沒有那麼多細微的感受,自重生後,人生隻有一種狀態,奮力向前,不過不得不承認,他背上很舒服,有那麼幾秒鍾的時間,她險些睡著。
“到了!”他用肩頭推推她。
她從恍惚中清醒,暗自慶幸沒把口水流在人家肩膀上,坐起來抬頭看,已經是自己住的小區。
“別誤會,我隻是不想讓達遠擔心。”他冷著一張臉,點燃一支煙。
這家夥煙癮太大,一會兒工夫,都抽三根煙了。她打了個哈欠,擦擦溢出的眼淚,笑道:“你總是這樣逗弄女人的?先給她們希望,然後告訴她們別誤會?”
“下車。”他說下車的時候,跟上車一樣霸道,迫不及待要離開,一句話也不想多說的樣子。
她本想瀟灑地下來,但結果是自己從機車上滑下來,把腿搭在了排氣管上,一條褲子報廢,小腿上立馬被燙起了大水泡。
他不得不停下車子過來查看,反正是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