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柳府,柳夫人已經睡下,招呼許天一行人的是柳府管家柳財。
柳財:“少爺,酒食已經著下人準備好了,另外老朽已經喚人去趙府知會趙家老爺趙姑娘暫留此處小聚一會,讓他不必擔心。少爺,您還有什麼吩咐沒有,如果沒有的話那老朽就下去了。”
“財叔,你做的很好,我們這裏今晚沒什麼事了,您老還是早點安歇吧。”柳曄和氣的對柳財言道。
許天目送著柳財離去,笑道:“這位老人家倒是照顧得很是周到。”
柳曄微微一笑:“嗬嗬,那是我柳府的管家柳財,是先父的副將,早年跟隨先父南征北戰,立下赫赫戰功。後來我幾位兄長從軍,又是財叔在一旁扶持。直到父兄亡故之後,柳曄文弱書生一名,受父兄福蔭又不必受軍籍之役,財叔年紀又大且無兒女,故留在柳府成了我柳府管家。財叔德高望重,我和母親都很尊重他。”
許天:“原來如此。”
柳曄起身為許天和欣彤斟酒,被趙娟蘭接過手來代勞,柳曄笑笑不與她爭。
“還不知怎麼稱呼二位?”
“我叫許天,她叫欣彤,是我的……”許天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介紹欣彤。
“我是少爺的丫鬟,不過少爺待我如妹妹一般。”欣彤連忙為許天解圍道。
“哦,妹妹?二位感情可真是好。”柳曄意有所指的笑道。
就連一旁倒酒的趙娟蘭也抿嘴一笑:“是情妹妹吧?”。
欣彤大囧,低頭不語,捏著自己的衣袖不知道在想什麼,不過臉蛋卻紅了一片。
許天幹咳兩聲,柳曄笑笑也不好再問,轉移話題問道:“許兄,不知今日下午之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至今我與娟蘭二人尚蒙在鼓裏,還望兄台賜教一二。”言罷左手握著趙娟蘭的小手,似有憐惜之意,趙娟蘭大囧想要甩開,奈何柳曄死死抓住不放,趙娟蘭也就隻能紅著臉轉過頭去由著柳曄握著自己的手。
許天臉上一鬆:“其實今日下午你們的所見所聞都是假的……”
“假的嗎?”柳曄和趙娟蘭同時輕聲道,好像有說不出的可惜之意。
“也不全是假的,你們先聽我把話說完。”許天知道他們會錯意,趕緊解釋道。
“哦,此話怎講?”柳曄與趙娟蘭精神一振。
“其實我們觀察柳公子已經不是一天的事情了,我們有事相求於柳公子,不過又見二位困於情關,於是我們就一路悄悄跟隨。可是一路上,雖然見二位互相不喜對方,想要退婚,柳公子更是故意敗壞自己名聲來達到目的……”許天說到這裏的時候,趙娟蘭忍不住狠狠的瞪了柳曄一眼,嚇得柳曄忍不住頭縮了一下。
許天笑笑,繼續說道:“可是據我們觀察,我又發現其實二位並不是真的互相討厭對方,更何況柳公子買醉春香樓人事不省的時候,趙姑娘非但沒有拋下柳公子一人離去,反而忍受著柳公子的不堪言語將你攙扶回柳府,可見趙姑娘對柳公子有情有義。”
聽聞這番話,柳曄驚訝得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又害怕的偷瞄了趙娟蘭一眼,深怕自己當晚亂說了些什麼話惹得佳人生氣。直到見到趙娟蘭似乎沒有生氣的跡象,反而有些許的笑意,這才暗鬆一口氣。
“於是我突然有了一種感覺,也許二位未必真的是討厭對方,隻是有些不好的回憶一直在誤導你們。所以我就略施手段,用了一招小法術“換夢”,以此來辨別你們二人的心意,這才有了你們夢裏的所見所聞。”許天這才將全部實情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