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怪她,未嫁從父,出嫁從夫,現在柳曄是她的丈夫,是她後半輩子的依靠,這心態的轉變是能夠理解的。尤其是經曆了換夢一事之後,他們夫妻二人的感情就更加親密了,她這也是愛之深才會言不達意,不必介懷,這是人之常情。”許天笑道。
“可是換夢雖然神奇,但它隻是一個夢而已,何必如此當真?”欣彤不解道。
“嗬嗬,對我們來說隻是一個夢,但是對他們來說未必隻是一個夢。”許天斂去麵上的笑容道。
欣彤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好一會沒有說話。
直到過了半盞茶的時間,欣彤才回過神來:“少爺,也許你說的對。”說著看向許天的眼睛也多了一絲朦朧。
可是許天卻似乎沒有注意到這一幕,低頭正在看著手上的什麼東西。
“哼,什麼東西這麼好看,有我好看嗎?”當然這句話欣彤隻敢小聲嘟噥著,她可不好意思大聲說出來,要是真讓人聽見她可非要燥紅了臉不可。
看見許天還是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欣彤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湊上前:“少爺,你在看什麼呐,看得這麼入神。”
“你看,剛才看你想事情那麼入神,我就抽空把懸掛在房梁上的那塊辟邪玉和我坐的那張椅子上的護心鏡取了下來。”許天攤開手讓欣彤看自己手中的辟邪玉和護心鏡。
“啊,都碎了!”欣彤驚叫道。
“嗯,是啊,都碎了,不過原因各不相同。”許天點頭。
“怎麼個不同法?”欣彤皺了皺眉頭,怎麼也看不出這二者有何不同。
“你看這塊護心鏡,中心處有一部分已經融化了,沿著中心向四周擴散出去是好幾條清晰可見的裂痕,這是因為不堪承受辟邪玉射出的強烈靈光所致的碎裂。”許天抖了抖手中已經看不出護心鏡模樣的碎塊。
“至於這塊辟邪玉已經不能夠稱為玉了。”許天道。
欣彤不信,想要去抓起許天右手掌中的辟邪玉碎塊,誰知道指尖剛一碰到,辟邪玉就如同沙土堆砌的一般崩潰開來,化為粉屑。
“跟柳曄身上的那塊玉佩一樣,這也是一件一次性的靈具,不過這塊辟邪玉更加徹底,使用過一次後就完全粉碎了,絲毫不留半點痕跡,查無可查,策劃這起事件的那個人真是心思縝密啊。”許天歎道。
“先於我們一步將辟邪玉布置在房梁之上,乍一看根本無從分辨它是一件殺人凶器。然後又在椅子上鑲嵌護心鏡,令觀者以為這是一件美麗的配飾,等待我們跟柳曄來到這個房間的時候,再啟動殺機,少爺是修仙者,五感強於凡人甚多,不假思索之下就立馬躲開靈光,,這時候靈光在護心鏡的折射下改變了方向,柳曄做夢也想不到這靈光竟然是奔著自己而來的,再加上文弱書生一名,等到發現之時,身體已經來不及做出反應了,這個情況下就中了這致命一擊。”欣彤看了看房梁,又看看椅子和柳曄端坐的位置,一邊比劃著一邊說。
“不錯,事實正是如此。”許天點頭道。
“可是,我不懂的是,這個人又是如何做到這一步的呢,時機完全是絲毫不差,這根本說不通。除非,除非……”欣彤皺眉。
“除非什麼?”許天笑笑,似乎心中早就想到了這一點。
“除非這個人一直就在我們身邊……啊,少爺,你是說柳全……”欣彤突然驚訝的說出自己的判斷。
“雖不中亦不遠矣。剛才你去喚醒趙娟蘭的時候,我就對柳全進行了一番審問……”許天右手掌略微彎曲攏到欣彤耳邊輕聲耳語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