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袍真人這麼一叫,眾人一驚,這就說明那個被他喚作師弟的少年,也是名門大派子弟。
柳府眾人既驚且喜的為許天讓開路來,紛紛用敬畏的眼神望著許天,心中頓時湧上了不少心思。
許天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剛才我遠遠的看著你,越瞧越覺得眼熟,不過又怕叫錯人,沒想到你先把我認出來了,錢師兄。”
所有人的心中都充滿了疑問,但是礙於身份卻不敢問起,隻有火鷂老翁與金袍真人修為相差不遠,且有患難之誼,反而是大大咧咧的直接問道:“怎麼?認識你這麼久了,我居然還不知道你姓錢?”
金袍真人點點頭笑道:“如果你問我我一定會說的,可惜你沒問過我啊,老翁,嗬嗬。”
火鷂老翁頓時吃了一癟,語塞。
“我本名錢先行,原是七絕嶺築基期弟子,跟你說了幾次了,可是你總是半信半疑,哈哈哈!”金袍真人爽朗一笑,說出了自己的原名,竟然是許天在七絕嶺中一直交好的築基期師兄。
“師兄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麼愛錢,就連衣服也是這麼金光燦燦。隻是,師兄的修為……”故人重逢,分外驚喜,許天不自覺的開起了玩笑,可是眯眼一瞧錢師兄的修為,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
金袍真人眼裏的神采一暗,隨後很快又亮堂起來,他早已從悲傷之中走出來,對修為一事已經不是那麼介懷了。
“托曆代祖師的福蔭,能夠活下來已經是萬幸了,些許小事不必掛懷。”
許天心知此意,胸中湧起對錢師兄坦然胸懷的佩服:“師兄胸懷,我不能及!”
“哎。”錢先行搖搖頭,擺手謙讓。
火鷂老翁是急性子,盯著許天這個年輕娃子瞅了好一會兒,突然問道:“喂,昨晚的陣法是你擺的?”
此話一出,老翁背後的那些練氣期修士皆驚,其實早在剛才金袍真人與這名青袍年輕人談話的時候,就已經有不少人在私底下懷疑這個了。
現在火鷂老翁將大家心中的疑問直接提了出來,眾人的心思越發深沉了,如果真的是這名少年做下的,那就說不得要對不住金袍真人的這位師弟了。有幾名修為在練氣十一層的修士已經悄悄湊在了一起,不懷好意的盯著許天。
“哼。”欣彤不滿的一哼,強大的靈力波動毫無掩飾的散發出來,一些練氣四層以下的修士承受不住這份威壓,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捂住腦袋痛苦的叫出聲來。
眾人心中一驚,一下子收起了壞心思,不敢再打許天的主意。有這麼一位築基期的高手在旁,如果他們還不開眼的話,那就真的是找死了。
錢先行與火鷂老翁心中大駭,想要運氣抵擋,可是卻發覺這股威壓很快的就收了回去,一放一收,張弛有度,即使錢先行還是築基期修為也做不到這般收發自如。
“許師弟,這位前輩是……”這時候也隻有錢先行仗著與許天的交情才敢開口提出疑問了。
“嗬嗬,這是我在路上遇到的一位前輩,讓師兄見笑了。”許天笑著說道,然後就給了欣彤一個眼色,欣彤心領其意,點點頭,退到身後,不發一言。
這個時候,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來,金袍真人的這名師弟,一個練氣期八層的修士竟然能夠指揮一名築基期修士,自己剛才居然還敢打他的主意,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金袍心中一歎,知道都是靈石惹出來的禍端,怕許天誤會,趕緊傳音給許天。
“師弟,昨晚是你擺的光陣吧,不用瞞我,因為那個陣法是你用靈酒從我那裏換去的。為了抵擋亡靈,為兄昨夜也擺了一個,可惜囊中羞澀,與你擺設的那個光陣相比起來不值得一提。這些家夥眼紅你的靈石,所以才貪念起。你雖有這名築基期修士在旁,可是保得你一時,保不住你一世,如果我手下的人知道真是你所為,他們一定會瞅準你身邊沒人的時候下手的。所以,依愚兄之見,你千萬別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