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感覺到許天的不滿,掌櫃不敢再多說什麼,行禮退了下去。
“你們愣在這裏幹嘛,去忙自己的吧!”
許天看了一眼旁邊的兩個夥計,他們的修為更低,也就練氣一層而已,在練氣六層修士的靈壓麵前,渾身大汗,幸好那壓力一閃即逝,兩人心中駭然,知道這位前輩手下留情,一句話也不敢多說,連滾帶爬的跑進了屋子。
說起來,許天此舉,也算得罪了這家商鋪,然而他卻一點也不在乎,與世俗相比,修真界更加的冷血,更加的殘酷,但也正因為這個,人們更加的迷信強者。
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這家商鋪從掌櫃到夥計,都是練氣期的低階修士,所賣的靈藥也都普通以極,顯然背後沒有任何勢力。
所以得罪也就得罪了,他們就算心中略有不滿,也絕不敢對自己這位練氣六層修士有任何不敬的舉動。
這就是修真界的現實,也是許天為什麼一心拚命提高自己的實力。
長生固然是主要原因,但還有一個重要理由,就是在修真界隻有強者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
所以許天才一反常態,否則以他小心謹慎的性格,哪會多管閑事呢。
假如這件事是發生在坊市最豪華的鋪麵,那些背後有極大勢力的商鋪,他肯定不會做出這種引火燒身的舉動。
掌櫃與夥計走後,許天衝地上的少婦招了招手:“起來吧!”
“是,謝謝仙師!”
如玉從地上爬起,感激的行了一禮。
“說吧,有什麼事!”
但凡修真之人,心腸都會變得越來越硬,許天雖然不算什麼好人,但也說不上冷血,從這個凡人少婦的身上,他看到了自己過去的影子,都不適合修真,卻都接觸到了凡人不該接觸到的修真,雖然兩人的遭遇大不相同,但那心酸的回憶卻有相通之處,如果僅僅是舉手之勞的話,許天倒不介意給她一點點幫助。
“前輩,是這樣的,家中稚子染病,普通藥石無力,需要一株紫蘇淚做為主藥,您……您能不能幫我買下。”如玉一邊說,一邊偷看許天臉色:“您放心,我不會白要您的,這玉盒,乃祖父的遺物,就當做是買紫蘇淚的靈石好了。”
說著,她從懷中拿出一個包袱,珍而重之的打開,一殘破的玉盒露了出來。
許天原本也沒怎麼在意,可當目光落在那玉盒上時,卻閃過一絲驚異……
從表麵上看,這髒兮兮的玉盒毫不起眼,除了兩端刻有兩枚箭矢交叉的圖案,花紋古樸外,沒有任何特異之處。
然而許天用神識一掃,卻被擋在了外麵,無法進入分毫。
心中暗驚,但表麵上,許天依然是一副淡然的表情,伸出手來:“給我看看。”
“是。”如玉恭敬的奉上玉盒,自己卻退後一步,束手而立,隻是目光中充滿了希翼。
許天將玉盒接過,表麵很光滑,一看就是年代久遠之物。
略一沉吟,許天再次放出神識,這一次他感覺得很清楚,當神識觸到玉盒表麵的時候,就被攔了下來,不過他已有準備並不慌亂,吸了口氣,體內靈力流轉,將神識擴到最大。
少頃,許天將玉盒放下,神識居然無法進入其中,這種情況,自他踏入仙道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啊!
需知,玉盒的作用在於儲藏,假如貼上一張靈符,還能防止裏麵靈物的靈氣外泄。可是此玉盒外表普通,並沒有靈符封印在外。按理,就是練氣期第一層的修士,查看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究竟是哪裏出了岔子?
許天皺眉沉思。
“前輩,您不用多費力氣了,這玉盒根本就是一破損的垃圾。”
“垃圾?”
許天回過頭,掌櫃出現在他的身後,此人動作還蠻快的,這麼一小會兒,就將自己所需要的靈藥抓好。
“是的!”掌櫃厭惡的看了一眼站在門前的凡人少婦,然後點頭哈腰的向許天解釋起來:“此人的祖父,是與我們一樣的修仙者,這玉盒是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在某處遺跡所得。當時還以為撿到了寶貝,可哪知卻是一無法將神識注入的殘破貨。”
“從來沒有人能夠查看裏麵裝的是什麼嗎?”許天眼中露出一絲驚奇之色。
“是的,發現此玉盒也有數十載了,當年如玉祖父就想過各種方法,甚至於暴力拆開此玉盒。然而卻全部無疾而終,煉器師,製符師、陣法名家都曾經請教過。甚至還有一位凝丹期高手對這東西感興趣,可研究了數年之久,卻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