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瑣男摸了摸莫靜宜的臉,又在她的身上嗅了嗅:“好香,皮膚好滑,極品啊!”
渾濁的呼吸噴在臉上,莫靜宜忍著惡心,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胃裏卻是一陣翻江倒海。
猥瑣男咽了咽口水,猴急的將莫靜宜抱下車,扔在雜草堆裏,然後轉身回車上拿了個東西。
雜草透過衣服紮在皮膚上針刺般的痛,莫靜宜的意識稍稍清醒了一些,她睜開眼,看著黑絲絨般的天空,目光渙散。
城市裏絕對看不到的滿天星鬥,像河流一般從莫靜宜的眼底淌過。
聽到腳步聲,她深吸一口氣,不敢動彈,但所有的神經都處於戒備狀態。
哢嗒……
猥瑣男解開了皮帶的搭扣,他嘴裏不清不楚的絮叨著:“今天運氣真不錯,撿了個妞,嗤嗤,這身材還真火辣……幹起來肯定爽,嘿嘿……”
猥瑣男邪佞的笑聲在空曠的山林間回旋,恐怖指數五顆星。
黑影壓來,莫靜宜頭皮發麻,雙手緊緊握拳。
在猥瑣男的褲子落地的一瞬間,莫靜宜知道時候到了,她用盡全身殘力狠狠踢了出去。
快狠準……猥瑣男的痛叫驚起夜鳥無數。
“啊……嗤……”猥瑣男捂著下腹,整個身體像蝦一般彎曲,重心不穩栽倒在莫靜宜的身上。
莫靜宜大驚,翻了個身躲開。
心有餘悸,她回頭看一眼蜷縮在地的猥瑣男,撐起軟綿綿的身體想站起來。
手肘上已經結痂的傷口又裂了,而且更嚴重,泊泊的往外淌著血。
喝下去的藥物比想象中猛烈,莫靜宜的腿像麵條一樣軟噠噠,根本沒力氣,她還沒站直又倒了下去。
“賤女人,該死……敢踢老子……老子今天廢了你……”猥瑣男痛得臉色發青仍然不忘發狠話,他一手捂著下腹部,一手撐地站了起來。
莫靜宜嚇得連連後退,雜草在她的手掌和小腿上留下許多細碎的傷痕。
“別過來……你走開……”她的聲音在顫抖。
“哪隻腳踢的我就廢了你哪隻腳……”猥瑣男衝上去狠狠踩莫靜宜的右腿,痛得她眼淚直流。
莫靜宜想還擊,可是根本沒力氣,連腿都抬不起來。
“賤女人,去死,去死,去死!”猥瑣男整個人跳起來踩莫靜宜的腿,她腿一縮,抓住身側的一塊石頭就砸了出去,恰好砸在猥瑣男的臉上。
猥瑣男如瘋狂的野獸般發起報複,一手抓著莫靜宜的長發,另一手握著石頭狠狠往她頭上砸。
一下又一下,莫靜宜抱著頭躲閃仍然不能避免被砸中,最狠的那一下血噴了猥瑣男滿臉。
莫靜宜感覺自己快死了,全身上下都在痛,她倒在地上,血模糊了她的視線,世界仿佛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沒有蟲鳴鳥囈,隻有她自己的呼吸,漸漸的,連她的呼吸也沒了聲音。
見莫靜宜躺在草叢裏一動不動,猥瑣男扔下石頭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哎呀媽呀,出人命了。”猥瑣男嚇得一屁股坐地上,瞪大滿是恐慌的鼠眼。
良久他才緩過勁兒,回車上拿了鐵鍬,打算將莫靜宜掩埋。
泥土落在臉上的感覺喚醒了莫靜宜,她依舊神智不清,不能動,也不能說話,泥土越來越多,空氣也越來越少,窒息感強烈,她再次失去了意識。
將莫靜宜掩埋之後猥瑣男又將草叢徹底翻一遍,隱藏了血跡才倉皇逃離。
心情煩躁的裴錚丞飆車回到殯儀館,看門的大爺告訴他,有輛車早已經把莫靜宜接走了。
想來她也不可能在這裏等他!
裴錚丞駕車原路返回,到酒店已是深夜,洗了澡躺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憤憤然起身,裴錚丞拿起手機撥打莫靜宜的電話。
他在心裏告訴自己,他不是關心莫靜宜,而是看看她有沒有悔過之心。
聽筒傳出的聲音重複這一句話:“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關機了!
裴錚丞放下手機,始終不能安心入睡。
他盯著天花板良久,左眼皮莫名其妙的跳了起來。
不好的預感無聲襲來。
裴錚丞霍然起身,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就準備出門。
打開房門,就見穿著黑色蕾絲睡衣的冉靜舞一手端著水杯一手拿著藥朝他走來。
“咦,錚丞你怎麼沒換衣服,我還以為你已經睡下了,想起你還沒吃藥給你送過去。”冉靜舞笑盈盈的將水杯遞給他。
“謝謝。”裴錚丞拿起藥片扔嘴裏,一口水衝下肚。
將水杯還給冉靜舞,裴錚丞一邊走一邊說:“你快睡吧,我出去一下。”
“錚丞,還沒切蛋糕呢,再不切蛋糕你生日就過去了。”
冉靜舞上前親昵的攀住他的手臂,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不能再讓裴錚丞出門,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將他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