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他不表露,她也應該站在他的角度為他著想。
裴澤析沒有去醫院陪白夏薇,留在她的身邊,照顧兩個孩子,他和孩子開心的笑聲一直在房間裏回蕩。
不知道白夏薇的情況怎麼樣了,孩子到底能保住,還是不能保住,一切都還是個未知數。
裴澤析征求了寧青青的同意,把白夏薇帶到申城繼續住院治療,本來打算讓寧青青一起去申城,可她拒絕了。
……
在裴澤析和白夏薇去申城的當天下午,寧青青買了去麗江的飛機票,一個人踏上旅途。
到了麗江,寧青青第一時間打開手機,給裴澤析發短信報平安,然後又關上手機。
玉龍雪山下,找了一家環境清幽的客棧,和老板講價之後定了半個月,她打算在這裏安安靜靜的待幾天。
怕裴澤析擔心,她每天都給他發短信,每次打開手機,都會有很多很多的信息裝滿了手機信箱。
幾天之後,裴澤析的短信少了,她也開始想要回去,麗江再好,也不是她的家,她很想很想陪在他身邊,再多的困難,也一起麵對。
思念,就像是決堤的河水,蔓延了她的整顆心,她的人雖然在麗江,可心卻早已經飛走了。
思念泛濫成災,她不看電視不上網,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每天的活動範圍除了客棧,便是客棧外的那一條古樸的街道。
這裏太靜了,靜得讓她開始懷念喧囂。
“哈哈哈……哈哈哈……”隔壁房間傳出的笑聲打斷了寧青青的思緒,她闔上手中的日記本,站起來,關上了窗戶。
隔壁房間的女人和寧青青同一天住進了客棧,隻是稍晚了幾個小時。
寧青青還記得,她住進來的時候和自己一樣是一個人,然後,第二天早上,從她的房間裏走出來一個男人,第三天早上,又是另外一個男人,一連五天,沒有出現過想同的麵孔。
寧青青失笑。
寂寞的男女,在這裏來尋找激情,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來錯了地方,不知道別人會不會認為她一個人來,也是為了尋找激情。
也許正是這些人,給這座古城增添了幾分魅惑的性感,夜色之下,迷離狂歡,不用知道對方是誰,天亮之後說再見,再也不要見。
寧青青從來不晚上走出客棧,她怕自己形單影隻,會更加的思念裴澤析。
坐在客棧的院子裏,沏一壺香茶,獨斟獨飲,靜靜的回憶和裴澤析的點點滴滴,順便梳理自己的心情。
寧青青下意識的摸出了手機,這些天她隻有早上開一會兒機,給裴澤析發個短信,給爸媽打個電話,給孩子的奶奶打個電話,其餘的時候,手機都處於關機狀態。
她緊緊握著手機,很想打開看一看,不知道裴澤析這一天給她發了多少條短信,又在短信裏說了些什麼。
“想他就給他打個電話,別猶猶豫豫的和自己過不去。”
“算了,不打。”她怕自己會控製不了自己,在聽了他的聲音以後,不顧一切的飛到他的身邊,若真的是那樣,她又何必出來。
來麗江以前,寧青青已經連續失眠了很多天,可來麗江以後,她每天都睡得很好。
雖然也是想著裴澤析,可美夢來得特別的快,除了偶爾在隔壁的激烈運動中醒來,她的睡眠質量是相當的高。
突然,一雙溫暖的大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嚇了一跳之後聞到了熟悉的淡香。
心猛然揪緊,寧青青伸手蓋住了那雙手,鼻子酸酸的,被捂著的眼睛有些濕潤。
身後傳來了裴澤析刻意壓低的聲音:“猜猜我是誰。”
寧青青又驚又喜,不假思索的回答:“是豬!”
“哼哼,我是豬,那你就是母豬。”
裴澤析鬆開手,圈住她的肩,咬她的耳朵:“你這個壞丫頭,一個人跑來,竟然敢不告訴我。”
“你怎麼來了?”
寧青青轉過頭去,就親在了裴澤析的臉頰上,連忙後退,盯著他的側臉,心跳久久不能恢複正常。
“怎麼,麗江你能來我就不能來?”裴澤析拉了椅子坐在寧青青的身旁,一臉嚴肅的盯著她。
“我是來散散心,我想一個人靜靜。”寧青青低下頭,不敢直視他銳利的雙眼。
裴澤析拉著寧青青站起來:“你是哪個房間,回去我慢慢和你算賬。”
“算什麼賬?”寧青青傻愣愣的問,她不就是出來散散心嘛,有嚴重到算賬這個地步嗎?
“你說呢?”裴澤析邪邪的一笑,壓低了聲音,說:“待會兒你可別求饒。”
寧青青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臉一紅,囁嚅的開口:“客棧的隔音不好,會被隔壁的人聽到。”
“聽到更好,讓他們都羨慕你這麼強的老公。”
“不要臉!”
真是服了,正事還沒說,就急著要那個,寧青青哭笑不得,也許在裴澤析的心裏,那個才是正事,其他的事,都可以以後再慢慢說。
……
這一晚,裴澤析確實是大爆發,把寧青青折騰得死去活來,把隔壁的男女都比了下去。
直接導致寧青青第二天出門,遇上隔壁的女人,那女人一臉羨慕的問她,是在哪個酒吧認識的男人。
寧青青很不好意思,羞答答的說,他是我老公。
那女人根本不相信,但見寧青青不願多說,便悻悻然的走了。
寧青青去街上給裴澤析買了早餐,踏進客棧的院子,就看到裴澤析和隔壁的女人有說有笑,坐在院子裏曬太陽。
寧青青聽到那個女人問:“你和小寧怎麼認識的?”
“她是我妹妹的同學,就這麼認識了。”裴澤析的回答避重就輕,言簡意賅,卻被那女人的興趣勾了起來。
“真的假的,騙我的吧,老實說,你們是不是昨天才認識的?”
“哈哈,怎麼可能昨天才認識,我們的兒子都六歲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騙我。”
那女人擺出一副打死也不相信的表情,對裴澤析的性趣濃厚得一時半會兒沒辦法接受現實。
裴澤析真是走到哪裏都招蜂引蝶,寧青青滿臉的不悅,正想過去把兩人的關係說得更清楚,卻聽到裴澤析說:“信不信由你,我很愛我老婆,離了她我活不下去。”
也不知裴澤析對多少的女人說過“愛”字,唉,即便是這樣,寧青青聽到這話,心裏還是很高興的。
她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從後麵猛地抱住了他。
“你可真肉麻!”她嬉笑著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越是肉麻她越喜歡,哈哈,心情真是好得沒話說,就像有一百隻鳥兒在唱歌。
“嘿嘿,你不就是喜歡聽肉麻的話嗎?”
裴澤析笑著也回吻了她的臉頰,在她進院子門的時候,他就看到她了,話本來就是說給她聽的。
這個傻丫頭,肉麻的話對她還挺有用。
寧青青看了一眼坐在裴澤析旁邊的女人,板著臉,一本正經的說:“誰喜歡聽肉麻話了,我隻喜歡聽真心話。”
“我說的也是真心話。”裴澤析的大手握緊寧青青的小手,然後站了起來:“走,回房去收拾東西,跟我回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