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哥的想法很厲害。林哥和蕭總不同意吧。”雁遠暗暗心驚，顧辰瑞真特麼太有誌氣了！
“我不想演推掉就行。”顧辰瑞對雁遠施展邪魅一笑。雁遠腦子突然懵懵的，然後才反應過來他對林佑一番胡說八道居然正中顧辰瑞下懷！
“那也不要欺負新人呀。”雁遠膽子沒有肥到理直氣壯問出來，小小聲嘟囔一句這事就算揭過。天王的提攜不定是好事，人家是善意又不是壞事，雁遠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它變成自己的勢。
“你覺得我要怎麼做？”
雁遠想了想，自己不是專業經紀人，隨便說說就是，無需考慮其可行性和嚴謹度。“國際奢侈品牌的洲區域代言、全球代言，時尚雜誌專訪、封麵。參演文藝片，最好是反法西斯題材，魔幻色彩。不行，這個不行。”
說著說著雁遠先嚴謹上了，羅列建議的同時思考是否合理。
“題材苛刻了，地域限製沒法拿到那樣的角色。除非國內有這種奇才編劇。但是拍攝又絕對過不了廣電那關。”停頓後雁遠用帶著妥協的語氣小聲說：“還是盯著係列型大片吧。有口皆碑的係列電影，拿一個比路人鏡頭多的角色，借電影宣傳造勢。顧哥外形很好，演技有硬底，隻要有奢侈品牌的代言那些大片會自己送上角色。”
“你做經紀人也很有天賦。”顧辰瑞笑得很開心。
雁遠搖頭，他曾經的誌願是學經濟學，或許很多事本身具有共通性。
“你的建議很好，我會跟林佑談。”
雁遠望向車窗外。顧辰瑞心裏一定有更加完美的計劃。他隻是一個擋箭牌而已，就像在酒店裏顧辰瑞所做的。他好奇的是顧辰瑞為什麼要找上他。
可以隨口對顧辰瑞的國際路線提出建議，可以規劃一個美好的未來。對待賀芝杉的演藝之路懷抱期望，實際行動時卻總是意興闌珊。
偶爾午夜夢回驚出一身冷汗，他無法忘懷上輩子。無法釋懷他疑似被人做了手腳的刹車。
顧辰瑞把雁遠送到小區門口便走了，雁遠歎口氣向賀芝杉家慢悠悠走去。
暫且不思考是誰殺了“雁遠”，顧辰瑞故意接近“賀芝杉”是為了什麼？
事實上最重要的話雁遠沒有說出來。他還是一名導演時為了前途研究過市場，在他看來最大的商機在於武俠片。
不是動作大片，主角可以不是大俠，但一定要有俠骨柔情，身手不凡等等。然而他至死都沒機會拍一部武俠片，無論電視劇還是電影。
生前他接到的最後一部劇本就是武俠背景的電視劇。製作人、讚助商是追著劇本來的，編劇獨獨鍾情於他將劇本給他看，出事前他正和製作人就演員選角的問題上僵持不下。
接到餘悅文電話的時候雁遠正在上課，匆匆請假趕到公司，餘悅文臉色不大好。
餘悅文沒有獨立辦公室，因此會談是在會客室進行。等餘悅文打發掉前一個人來見雁遠時他無聊到快睡著了。
“餘哥。”雁遠乖巧的叫人，聲音有點甜。
“坐。”餘悅文給雁遠倒了一杯茶，坐下翹起二郎腿一副準備長談的架勢。
雁遠捧起杯子喝上一小口。
“隻有表演課有成績？”餘悅文嚴肅的表情讓雁遠想起賀芝杉學校的教導主任。
“餘哥，你知道啊我倒黴，正好車禍腿撞斷了，舞蹈上不了，聲樂又老是碰到複查。”
餘悅文哼了聲。
“那……餘哥，結果怎麼樣？”
“結果？”餘悅文隻要回想起這兩個月來雁遠是怎樣混課混日子就氣不打一處來。“表演優秀，其他不合格。樂隊是沒你的份了。”
這樣的結果是早就注定的，雁遠關心的接下來的談話。
“有部偶像劇新片，編劇欽點你演。”
“演什麼？”
“就你們上課的那個劇本，你的角色是李盛風。有意向的話我們來談談新合同，舊的那個培訓計劃不適合你。新合同以演員簽給公司，我們會指定你跟著一個經紀人，合約期五年。”
五年後賀芝杉才22歲。
“有合同樣本嗎，我想考慮一天。”雁遠居然矜持上了。
“等會我發個電子檔到你郵箱。”
雁遠見餘悅文有送客的意圖連忙提出：“既然談到合同，我先說明，合同內必須約定天娛不能強製替我安排通告，包括但不限於任何的表演、節目、影視角色相關活動等。”
餘悅文臉黑了。
“餘哥，我才十七歲，馬上要讀大學了。如果天天跑通告不念書我爸媽絕對不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