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欲解難快馬歸家 煉奇術瑾萱道法(2 / 3)

默言卻說:“客氣客氣了,能幫助瑾萱也是我的榮幸!”

正當大家寒暄著的時候,鏢行裏的三鏢師鍾離劍已帶著盜賊沙飛屠進了前廳,沙飛屠的雙手雙腳已被玄鐵重鏈給牢牢綁住,連脖子上也被套上了鐵圈。這賊一臉的單純稚嫩根本不像是年過三十的婦女,臉上無一絲皺紋,倒還真是像個四歲的女童,但卻沒料想是一個賤歹之人!鍾離峻堂拔出隨身佩戴的寶刀,對著沙飛屠喝道:“歹賊!你千方百計費盡心機到我府上盜取我府祖傳武功秘籍,快說是誰派你來的?”

沙飛屠哼地一聲說道:“你要殺便殺,我是不會吐露一個字的!”

默言和瑾萱看著她,不禁都相互望了望。瑾萱說道:“想不到你和你的弟弟竟是兩種不同的個性!你弟弟就怕死怕得要命呢!”

沙飛屠一聽到說的是她弟弟便急紅了眼:“我弟弟…他人現身在何處?你們若是要真話就先把他帶來見我!”

默言說道:“風藏早已死在你們主謀所投的蠱毒之下了!”

“啊!什麼?弟弟呀!你怎麼拋下姐姐先走一步了呢?”沙飛屠驀地哭喊了起來,可見她雖然被人命來做這奸險之事,可仍舊是有自己的一份真情在的可憐之人。

沙飛屠哭喪了一會兒繼而接著說:“我弟弟的屍首呢?你們若是能找來予我安葬,我便什麼都向你們招了!”

鍾離峻堂又言:“哪裏由得你在這討價還價的!你若不招我便將你一刀斃命!”

沙飛屠落著淚水笑道:“好啊!我求之不得,來吧!”

這時瑾萱忽說:“爹爹,犯不著結果了他,我這位默言兄弟可以幫我們探尋到她心中的想法!”沙飛屠驚怵地望著默言,不知他會使得什麼絕技讓風藏招了,若不是風藏招了事情的原委他體內的蠱毒也不會發作,莫非這小子不是凡人?

默言說道:“請伯父伯母放心,想要取他心中之事不難,可一旦取完她許是就要中蠱而亡了!”默言已然了解了投蠱之人的用心,於是接著說:“且這沙飛屠也算是硬骨烈心之人,若要強用法術探她心思,隻怕她會設謊以對,到時我們便得不到什麼真話了!”

“法術?難道少俠精通五行奇門遁甲之術?”鍾離峻堂問道。

眾人也是一片嘩然,沙飛屠似乎知道了些什麼便對默言說道:“你是否非為凡人,而是妖精?”瑾萱大喝她道:“我這朋友是神仙,不是妖精!你若滿口胡言不吐真話,那留你一命也無用!”沙飛屠忽的笑了起來:“我又怎會是貪生怕死之徒呢?倒是你們害死了我的弟弟,此仇我必永生銘記。隻可惜我現遭你們暗算,身不得法,如若是將我鬆綁我願與你們當中任何一人一決高下,你們若是勝得了我我便把一切詳情據實相報!”

鍾離瑾心說道:“若是鬆開你你便抗捕奔逃那又算得了什麼?”

瑾萱接而說道:“就是就是,你弟弟可是輕功絕頂的飛賊,想必你的輕功也相之不弱!倘若是放予你自由之身,你定當是逃得無蹤無影了!”

沙飛屠笑道:“就連我弟弟習得‘南風輕法四十三式’的淩波度影且還不是被你們給逮了個正著,你們當中有妖靈之類,我們凡人再是厲害又怎會是對手呢?”

默言說道:“且可放她自由,若她想趁機逃跑,我再用法術將她擒住便是!”

鍾離峻堂回答:“如是甚好,來人將她的鐵索鬆開,看她能有什麼能耐!”

於是已將沙飛屠的玄鐵重鏈去開,她緩緩地站起身子,她看上去也隻有個四五歲女童的身高。可麵相雖稚嫩但也醜陋,其腿腳還有些畸形,站起來也看著不自在,起先鍾離家的人還以為他是受了賊人的虐待才受此傷,現在想來她也真是不值得同情的,然而就在她被鬆綁的片刻之後她也露出了自己的原形!

沙飛屠惡語麵斥蕭默言說:“你這妖類插手凡間之事勢必會遭予天譴,今日我就要為我弟弟報仇!看我的‘流沙飛石碎骨掌’!”

隻看的沙飛屠出掌迷離詭異,眾人周圍的桌椅與屏風都已震動,頓時得見漫天的沙塵圍繞著盤進了屋內,沙飛屠凝神集聚著周圍的氣流與風塵在於掌心,隨即一同向蕭默言擊來。

在這一發千鈞的時候隻看見鍾離峻堂猛地殺過去接連擋住沙飛屠的招招攻勢,他使出得便是鍾離家祖傳的武功‘流芳神劍掌’,此掌式若流芳,瀟灑飄逸,卻掌掌發之鏗鏘有力,大有萬夫莫敵之勢!再者蕭默言見勢得利便立即催動‘萬馬奔流’使得衣袖內抻出各路仙藤驟然發起將沙飛屠逮了個正著,於是沙飛屠又被牢牢地捆綁住了!

沙飛屠頑固地抵抗者,但還是掙脫不開蕭默言的強大法力,但她看到自己身上的仙藤不禁想起了些什麼,於是說出了一句讓蕭默言萬分驚愕的話來。

她說:“莫非你是菩蘿仙樹的後裔!”

蕭默言很是疑問:“你說什麼?天地人三界本是互不相通的,你是從何知道我的來曆?”

沙飛屠笑道:“哼哼!天地人三界是不相通,可我們凡人中也會有沾染仙氣之輩,隻要有仙氣的福澤庇佑,我們也有一天可以成為神仙!而此人就是我們神聖的護教國師,我曾聽起當年他俘獲過一個菩蘿妖精,那人的麵龐與法術與你真是像極了!”

默言激動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了,眾人也都愣住了,片刻過去默言上前捉起沙飛屠的衣領便道:“快告訴我,那個俘獲菩蘿妖精的人是誰?在哪兒?”

沙飛屠眼見已無逃走的機會,走與不走,說與不說都是死路一條,還不如把她知道的所有的秘密全說出來,於是她正要張口說道:“那人就是我們西域密教大乘佛教的國師……噢!”

眼見著沙飛屠也如風藏般地因蠱毒發作而口吐鮮血,蕭默言更是心急如焚,他瞬間解開綁在沙飛屠身上的仙藤而後立即對他使出‘追影攝跡’,可這時已然全無效果,沙飛屠所中的蠱毒似乎比風藏的更要陰毒厲害,隻短短霎時間沙飛屠便倒地昏死了過去。

這一切的因果到底要怎麼解決?默言感慨地想著自己要為父親報仇,可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點音訊卻又失去了消息,他隻知道是西域大臣佛教的國師,那人莫非就是江淩子嗎?這又該怎麼辦呢?可惜知情的人都已經不再世,自己也隻能麵對這一無奈地結果。瑾萱仿佛那時看到了蕭默言臉頰上似乎劃出了兩道憎恨的淚痕。

眾人此時都已不禁唏噓著,沒有辦法也隻能叫人把死去的沙飛屠給抬了下去,這次的劫難又要告一段落了,好在瑾萱追回了丟失的鏢物,一切也已安好便不再追究。

當瑾萱將錦盒送到父親麵前時,鍾離峻堂一臉欣慰的微笑,他打開錦盒已然看到了那串玉珠鏈子他說著:“這次的鏢物其實是為父為你準備的一次考驗啊,這東西原是你娘和我的定情之物,當時家裏並不富裕,我隻是想借著它看到你能自己保鏢的成長。可現如今萱兒你真的可以獨當一麵了,為父甚是高興,可惜你爺爺已故未能看到你的成就。近日你的大哥遠去行鏢,待到他歸來時也肯定會為你開心啊!”

瑾萱聽後靜靜的思索著,她似乎感覺到了父親的苦心與期望……

而後當晚金龍鏢行大擺盛宴款待歸來的鍾離瑾萱與蕭默言,鍾離峻堂和各路鏢師都前來向瑾萱與默言敬酒。大家都稱讚鍾離峻堂教子有方,無論是兒子女兒全都是人中龍鳳,錦繡之才,俠骨仙風,英姿卓越!一片歡聲笑語中唯有瑾萱發覺出了默言的不開心,瑾萱還是很開心地向默言介紹著桌上的菜:“默言你看!這就是我之前和你說的‘青蛙抱玉柱’!你看是不是很像一隻隻碧綠的小青蛙躍然在盤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