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冠城怔在原地,一時間不知所措,隻覺得腦中千百個念頭紛至遝來,心亂如麻,仿佛隱約猜到了什麼,知道自己猜得完全正確,但他卻始終不肯承認。
“還有,小師妹的輕功怎麼變得這般厲害了?”烽火冠城非常不解:“上山之日,也不見這麼厲害的啊!莫非在玉虛神殿中三日,進展真是乃是一日千裏?”
他已經跟蹤夕兒到了卿狂小茅屋就在兩百米外,他眼中含淚,不由是轉過頭,目光看著回去的路路,狠了狠心,向回路走去,同時對自己道:“烽火冠城,你乃是西昆侖的掌門大弟子之首,小師妹對你無意,你應該放手,應該放手!”
就這般走了十米,月華如水,照在這一個大弟子青年身上,分外孤單。然後他無來由停了下來,抬頭看天,隻見一輪冷月,依舊掛在天邊,月光照在他自己孑然一身的身影上,帶著淒涼的溫柔。他嘴裏似乎動了一下,眼中淚水悄然落下,片刻之後,他疾轉過身,咬著牙,就是要向回去的路跑回去,隻是無語流淚:“小師妹與小師弟幽會,與自己有何關係?”
……
“小師妹,你……你……怎麼來了?”那邊,卿狂何等修為,早在夕兒遠在小木屋百米外時就是發現了她的腳步聲,這腳步聲何其熟悉?
“二弟,是你小師妹!”殺手天王也是醒過來,輕聲笑道。
因此,卿狂已經是快速穿好衣衫,站在小茅屋口,等到夕兒到了近身五米,好是詫異,才是笑吟吟問道。
百米外,烽火冠城玄功又是比夕兒厲害得多,加上卿狂毫無任何警戒,卿狂沒有發現,他也不願被卿狂發現,忙是下意識,低身臥倒在了卿狂百數十米外的小路草邊。
“掌門師尊與十三師叔並未給他們指婚的!”烽火冠城咬牙道:“但是如若他們在山野苟合,我作為掌門大弟子,定是不能饒過他們!”
這個想法一生,他也不知道是為公,還是為私!
但是,無疑,對卿狂與夕兒而言,他乃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夕兒已經在與卿狂小聲說著話,可是在烽火冠城眼中,卻是毫無其他,仿佛夕兒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雲海之中,隻是留給自己一個美好的倩影!山風吹來,更加陪襯得著天上月亮清冷美麗,烽火冠城心中一陣惘然,隻覺清冷月輝下後院子亮如白晝,他怔怔出神,現在在路邊半蹲,一動不動,雖然是無心,卻也是藏在那裏,從那陰影處,偷偷望著夕兒與卿狂。
這一望,仿佛就是永恒!
“我一想起明天就是要比武了,有些睡不著,便是來後麵木屋瞧瞧,沒有打擾到小師兄你睡覺吧!獨孤大哥呢?”夕兒笑道,月光下,這樣靚麗的女子帶著幾分微笑,幾分期待,低垂著眉,眼睛裏仿佛有淡淡的光輝,似乎在憧憬著什麼,看去竟如此美麗,山風習習,掠過她的身旁,也屏了息,止了聲,輕輕拂動她的衣襟秀發,襯著如雪一般的肌膚。
“大哥,已經睡過去了!小師妹倒是見外了!”卿狂忙是笑著道,當然也是有撒謊:“小師妹,深夜你過來,定然是重要事情麼!”在他最深心處,忽然一股說不出的溫柔湧起,他早已經知道夕兒小師妹就是他一生想要守護的人,縱然為了她曆盡百折千劫,他也是毫不遲疑,決不後悔,從八歲,在洛水邊上見到夕兒小師妹時便是這樣!
因此,本來自己打坐運功準備明日比劍,但是如何說得出口,有小師妹在身邊,勝過一切一切。
這一刻,夕兒與卿狂多麼希望就是永恒!
然而,在烽火冠城心中,卻是有如萬蟻噬心,非常難受,看見的這一小片刻竟然是有如半年之久。
夕兒笑道:“你看沒有看那個比武台?先熟悉比武場地?卿狂哥哥,剛才我路過棲鳳坡,見那邊九井璿樹四邊的台架幾乎都是已經搭好,比武台很是宏大,在上麵翻跟頭都是足夠了,一分為四,分別一方,你看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