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可是,他說我這樣的是配不上他的啊,怎又能配得上更好的呢。”無神的盯著樓下,嘴裏說著消極的話。
多多看她沒被自己說動,有點著急,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一隻腳登上半米多高的窗台死死拽住齊穎芝的寬鬆的校服,倆人頓時在窗前劇烈拉扯起來,老師們和其他同學見狀也上前幫忙。
這所學校不是新校所,建於九十年代,隻不過中間翻新了兩次而已,當初為了采光好,窗戶改成了六米乘四米的大片推拉窗。
錢多多使勁兒把齊穎芝那條腿掰了過來,老師同學們七手八腳的想把哭喊的她拉下來,誰知,意外發生了。
由於人數太多,大家擁擠在窗邊,而且注意力都在齊穎芝身上,一心去拉她,而跟她撕扯的錢多多就在一隻腳還跨在窗台上時,不知哪來一股力道,接著,她就從六樓的教室,掉了下去.
有人驚叫著救護車,有人喊著她的名字,有人跑到她身邊,輕輕拍打著她的臉,下雪了,好潔白的雪花,好美,好美。
有人在喊她,喊她,“多多,多多,錢多多。”
然而,她‘這一世’的記憶,隻到這裏為止。
三月的豐關城,蒙蒙細雨,柳堤炊煙,美不勝收。晶瑩的斷點,溫柔的雨簾,柔和而安靜。
碧波蕩漾,環低垂柳,細沙小石鋪就一條曲折小徑,兩旁放眼大片紅黃翠綠,還有一徑的君子竹。
一身微藍外衫的男子高束著發,負手而立,劍眉入鬢,鳳眼生威,形貌瀟灑,氣質清臒,風姿雋爽,湛然若神。發帶上嵌著麒麟紋冰種翡翠,襯得他麵部棱角和堅挺的鼻梁更加銳利,半眯著雙眼聽完隨從的報告,腮幫子微微抽搐著。
隨從說完扁了扁嘴退到主子身後,,看他大袖一揮闊步走了,趕緊抬起腳跟上,心裏默默祈禱:我的太子爺,您抓緊時間趕緊提褲子吧,阿彌陀佛。
深棕雕刻芍藥花的倚欄上站著幾個滿身脂粉氣,濃妝豔抹的女人,正奮力翹著蘭花指揮著帕子,突然眼睛一亮,看見個穿著微藍袍子的俊男,看著穿戴還不俗,可惜此俊男麵無表情感覺不好親近似的。
“哎呦,哪來的這麼氣宇軒昂的良人哪,真是惹得奴家心肝兒撲撲跳呢。”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抓住。
可惜此男子使腕兒一挑,毫不費力就撥開了那雙抹的血紅指甲的手,長腿大伸步向樓上。
“哎?你……”正要破口大罵,嘴裏就塞了個大銀錠子,眼巴巴的看著跟在男子身後的隨從。
“噓,別叫,否則吃的就不是銀錠子了。”吃的就是桌子板凳了。
“嗯.嗯。”女人盯著手裏的銀錠子連連點頭。
隨從看著女人笑的諂媚,露出了被磕出血的牙,下意識的抖了抖雞皮疙瘩。
“哐”的一聲,門被一雙穿著彩線繡花黑靴的腳踹開了。此人二話沒說揪下屏風上掛的黃白相間的衣服就朝床上扔了過去。
床上隻有一個人,但是裸著身子,一臉的桃花春風剛剛刮過的樣子,鬼都知道咋個回事。
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清床邊站著的“修羅君”,勉強裝出了一絲絲羞澀。
“霍崢?這麼早幹嘛一臉便秘樣?哎呀,玩一玩嘛,作為男人有啥大不了的。”邊說邊套褲子。
對著節操碎一地的人,霍崢已經不想說什麼了。說也白說。
“你這德行還是別去禍害秦湘了,回頭我上諫聖上,讓你重新選妃吧。”
“啊?別呀,千萬別讓他老人家知道,咱倆可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這點事兒犯不著吧。”一臉諂媚的太子,真為將來的國家擔憂。
霍崢瞄了瞄他剛剛套好的褲子,鄙夷的從鼻子裏哼了一聲,說到:“那是小時候,以後不可能了。”
“為啥?”
“……我怕得病。”
轉身走出門,身後的太子爺一臉紅白綠變換著。
霍崢取下白鴿腿上的信,展開,隻有四個字:獵鹿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