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她不是想追米陽嗎?聽你之前說的那些,她不像個會輕易放棄的女人,”陶香拿紙巾擦了擦眼角兒。“好像是我這次受傷觸動了她什麼的,唉,你們這些聰明的女人想些什麼,是我這種笨女人永遠不可能理解的,”韋晶很有感觸地說。
“你知道嗎?她的手機尾號是5213,她特意挑的號碼,知道什麼意思嗎?”韋晶看著陶香。“嗯,”陶香想了想,“無愛一生的諧音?”“哇喔,看來隻有精英才能理解精英的想法,”韋晶語帶嘲諷,陶香笑著踢了她小腿一下,“少廢話,後來呢?”
“她說她從小就不相信什麼愛情了,之前接近米陽是因為她以為米叔叔對不起她媽媽,後來發現米媽媽很不喜歡她,或者說不喜歡她媽,言談舉止都挺不客氣的,這話我信,你是不知道,那老太太,端起架子來真夠你喝一壺的!”一說到米媽媽,韋晶立刻心有戚戚焉地大發感慨。
陶香好笑地說,“那老太太是你未來婆婆吧?”“啊!!”韋晶立刻慘叫了一聲,倒在了陶香的大腿上,“你說我現在跟米陽掰了還來得及嗎?”“我估計那米大警官就敢銬著你去結婚!再說了,你舍得嗎?”陶香一挑眉頭。
韋晶撅嘴皺眉地想了想,突然嘿嘿一笑,假作羞澀地說,“還真有點舍不得!”“顯擺,你接著臭顯擺你有個好男人!”陶香哼了一聲,然後倆人笑成了一團。“好了,別笑了,接著說正事兒,”陶香推了一下韋晶。
韋晶坐直了身體,“她也沒多說,反正我聽著那意思,之所以最近跟米陽這麼近乎,就是想嚇唬一下米媽媽,順便看看這青梅竹馬的愛情,在一個貌美,多金又體貼的女孩兒麵前,是不是還能那麼牢靠!”
“看來她對米陽真的有點那意思,”陶香若有所思地說,“要不然她沒必要還找個借口給你聽。”“也許吧,”韋晶聳聳肩,廖美的離開真的讓她鬆了一口氣。她當然相信米陽,但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更何況還是一個上下左右前後,怎麼看都比自己強很多的女孩兒。
看看自己的手,也許這就就叫否極泰來吧,聚集了很久的烏雲忽然一下子就被吹散了。自己為了陶香而受傷,卻好像無形中阻擋了一個潛在的情敵。韋晶現在還記得自己問廖美為什麼不繼續“測試”下去了,她似笑非笑卻又含了幾分真心的表情,“一個能為了朋友做到這個地步的女人,如果男人還放棄的話,肯定是個沒心沒肺沒感情的傻子,我又幹嘛非得要個傻子呢?”
“就這樣一笑泯恩仇了?按照言情小說裏的規律,你們倆應該成為了惺惺相惜的真心知己什麼的?”陶香笑得調侃。“拉倒吧,言情小說要能信,這世界早和平了,”韋晶翻了個白眼兒。“不過這女孩兒挺有意思的,可惜沒機會見了,你說她既然早就決定去讀書了,那圍著米陽轉,就是單純地為了惡心一下他媽媽,再考驗一下你們?”陶香真的挺想見見那個廖美的,很有個性。
“嗯,她那話吧,說得有些繞,我的理解就是,如果米陽沒有背叛我,她也願意在我倆身邊兒感受一下真愛是什麼滋味,然後在一段時間之內能對男女感情有個信心什麼的,大概就是這個意思,讓我不用介意她的存在,”韋晶皺著眉頭說。
“喔,那你怎麼說?”陶香笑問。“我直說啊,你以為你是黑熊啊,攢足了膘兒就能度過冬天,而且最重要的是,一開春兒您還得出來,這誰受的了呀,我怎麼可能不介意!”韋晶越說嗓門越高,陶香笑的肚子都疼了,“米陽怎麼就看上你了?”
“你怎麼就看上她了?“米陽說的鬱悶之極,一仰頭又幹了一杯啤酒,江山一言不發,就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一向喜歡胡說八道,插科打諢的肥三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你為什麼喜歡韋晶,我就為什麼喜歡何寧,”江山突然說了一句。米陽捏的杯子嘎嘎響,忍了半天才說,“我真想抽你我!”
“好了好了,那什麼,大米你消消氣,山子,有話好好說,別橫著出來,再說那何寧那小寡婦能跟人韋晶那黃花大閨女比嗎?”肥三兒打算和稀泥,可他話一出口,江山和米陽都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會說話就別說,你幫我個忙,”負責上菜的小林掃了肥三兒一眼,轉身就走,肥三兒趕忙跟了過去。心事重重的米陽和江山明知道他們倆不對勁,卻沒有心情去探究。
“山子,按說這話我不該跟你說,可你是我兄弟,我一直拿你和胖子當親兄弟,你知道嗎?”米陽紅著眼說。江山啞著嗓子說,“當然!”米陽皺著眉頭想了半天,還是說了出來,“我懷疑何寧這個案子,不是過失,是有預謀的。”
“嘭,”江山把杯子戳在了桌子上,他死死地盯著米陽,“你什麼意思?”“我查過了,黃飛在何寧打工的那家醫院做過檢查,但那家醫院管理混亂,化驗單丟失了,不翼而飛,那天有人看見何寧回了醫院,但她的供述卻是去偷乙醚,說她根本不知道黃飛做了什麼體檢,”米陽毫不畏懼地與江山對視。
“那又怎樣,這能證明什麼?”江山的話仿佛是從喉嚨裏擠出來的。“不能證明什麼,但是何寧之前護理過的一個病人就是肝功能重症患者,她非常有可能知道對有肝病的人使用乙醚的後果,當然了,她堅持說她不知道,”米陽一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