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丫環走過來,請李如眉出去。
翠萍見李如眉走了,才道:“娘娘,千萬不要讓她進宮!”
惜然沒有說話,走到晨惜房裏,抱起晨惜,她還真不希望晨惜以後要和別的妃嬪生的孩子爭奪……
惜然每日都關注前方的戰事,前方捷報頻傳,惜然不知是喜還是憂,每日都有些心神不寧的。
被紫玉國奪走的城池,很快都被離若晨收複,他在戰場上果真是有當年的離玄祚之才能。惜然記得小時候見過父母偷偷地祭拜離玄祚,想不到卻是離若晨的父親……
惜然猜想大齊國土收複,離若晨應該會很快班師回朝吧?
隻是,幾日過去,都沒有他回朝的消息,她不由得宣了李亦過來問:“皇上幾時回朝?”
李亦道:“紫玉國的兵還駐紮在邊境,皇上暫時還沒有定回朝的日子。”
惜在秀眉微蹙,紫玉國還想怎樣?揮了揮手,道:“皇上回來時告訴本宮一聲。”
“是!”李亦道。
話說紫玉國國王見大齊新帝剛登基,諸事未穩,搶占先機,占了大齊幾座城池。
待離若晨禦駕親征,很快嚐到了苦頭,墨子軒一路退到邊境。
婉寧跟在他身旁,容顏憔悴,嘴唇囁嚅了許久,才咬牙道:“子軒,不要再打了,四哥的父王就是當年的祚王爺!他身邊很多能人異士。這樣打下去,何時是個頭。”
墨子軒陰沉著臉,負手立在帳前,望著牆上掛的行軍布陣圖,眼裏晦暗未明。
“子軒!”婉寧又壯著膽子喚了一聲,聲音裏已有絲顫抖。
墨子軒冷哼著甩袖走出營帳,他當然聽說過當年的祚王爺神勇,乃是大齊的戰神,隻是為一個女人失了江山。
他眺望遠處,神情冷俊,為了惜兒,他和離若晨總要來一個了結。
離若晨身披白盔甲,見墨子軒的兵並無撤退的跡像,他亦駐紮下來,京城有嬌妻愛子等著他,他是不想耗下去,隻望能速戰速決,可是麵對墨子軒,這談何容易。
這日,墨子軒和離若晨騎馬對峙在陣前,墨子軒冷睨著離若晨,這個奪了他妻的大齊新帝,披上戰袍更顯他的意氣風發。
離若晨微眯星眸,凝著神情冷俊的墨子軒,婉寧義無反顧地跟著他去了紫玉國,做哥哥的隻有默默祝福她幸福!
墨子軒拔出劍,劍氣逼人,指向離若晨:“今日,你我定要分一個高下!”
離若晨輕笑,亦拔出腰中軟劍,劍如蛟龍,迎上墨子軒的長劍。
兩人鬥得難分難解,三百招過去了,冷情冷心在一旁看得眼花繚亂,還沒看出勝負。
兩邊陣前的兵士大氣不敢喘,怕一個響動,勝負就已決。
婉寧一襲紅衣似火,亦在紫玉國城樓上注視著陣前的戰況,手心裏滲出了冷汗,一個是心愛之人,一個是愛她的皇兄,誰受傷,她都不好過。
正在兩人打得難分難解之際,一支冷箭勁疾,破空而致,射向離若晨,離若晨正全力應對墨子軒,能躲過冷箭則躲不過墨子軒的劍,離若晨一驚,身形一閃,利箭卻射進攻上來的墨子軒身上,離若晨的手則被墨子軒的劍氣所傷。
兩人冷冷對恃,離若晨手臂上的衣袍已被血染紅。
冷情冷心撲過去圍在離若晨身邊,墨子軒的侍衛亦過來扶了墨子軒離去。
韓展去追射冷箭的人,回來告訴離若晨:“是紫玉國的人……”
離若晨眉心糾結在一起,想不到墨子軒放冷箭?但受傷的現在是他自己,好似又說不過去?
離若晨答應過惜兒,不傷墨子軒性命,否則剛墨子軒受了冷箭,他就可以出手取了墨子軒性命。
因主帥都受了傷,兩營都掛出了免戰牌,一時邊境難得恢複了平靜。
幾日後,離若晨正在營帳議事,惜然奔了出來,撲進他懷裏,眾將領見狀都識趣地退了出去。
“皇上,你沒事吧?”惜然打量著離若晨,關切地問道,她聽得有冷箭射向他,再也坐不住了,在宮裏等待的日子真是一種煎熬。
“我沒事,你怎麼跑來了?”離若晨有些不悅地道,這路途遙遠,路上出點事情可怎麼辦。
“我擔心你!”惜然偎在他懷裏,低聲道,手撫過他受傷的手臂。
一句‘我擔心你!’讓他把心中的不悅都扔到了一邊,摟緊她,吻住她紅唇,表達自己的思念。
惜然窩在他懷裏,擺弄著兩人交纏在一起的長發,眼眸熠熠生輝:“四郎,我們班師回朝吧?”
“可是墨子軒沒有退兵的跡象。”離若晨歎口氣,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