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四人開始熱烈而富有想像力地討論令狐衝及他的下場,高峰不想影響他們,或者不想被他們影響,他把視線瞄向了宴會現場。
他之所以沒有離開這桌,一是除了李奇坤外其他人他也不熟,過去沒有話可,再者就是穀城也不會放任他離開。
宴會現場的人越來越多,除了望野亭邊上的主桌外,差不多都坐滿了,李奇坤和那幾位家主都被安排到主桌就坐,空餘的座位估計就是穀知縣和幾位要人的位置了。
大人物總是姍姍來遲,這是不變的定律。
稍遠處其實還有一片的區域,隻是那裏燈光沒有這邊明亮,是下人或跟班呆得地方,高峰在那裏看到了胡寶和李鬆。
整個宴會好似少了點啥,高峰不由得暗歎。音響、舞台還有那美侖美奐的燈光一樣都沒有。
科技引領未來,科技美化生活,這話的一點都不錯。不別的,光是音樂就不同,後世隻要有音響,就可以播放大家喜愛的曲目,比現在每每用真人表演要省事得多。
高峰甚至想起後世的順口溜:講話基本靠吼、娛樂基本靠手、交通基本靠走、取暖基本靠抖,的大概就是當前的狀況吧。
想到這裏,高峰又無語搖頭,看來自己還是沒有完全脫離後世的影響,總用那時的標準衡量現在。
正當高峰胡思亂想之際,卻現現場一片混亂,混亂來自四文公子,噢,或者叫四色公子。
四人一邊跑進場一邊喊道:“快,快,拉屏風,女眷馬上到。”
我這四人為何遲遲不來,原來是打聽這事去了。
高峰心中嘿嘿一笑,狗果然改不了****,女眷們到來自有相關人員負責,你們操得是哪門子心?
不過,對此高峰也很納悶,女眷們到來是好事,依四色公子的性情,不應該支持拉屏風的,可他們為何又這麼做呢?
高峰清楚,封建社會初期,女子的地位雖不如男子,但是仍具有一定的權利和自由,特別是魏、晉至隋唐時期,女子的地位甚至有了明顯的提高,社會允許女子改嫁,服飾上寬衣窄袖,坦胸豐溢而出也是正常,更不要拋頭露麵了,武則時尤甚,女子可擁有官職,甚者是武將的官銜皆可。
到了大宋,因程朱理學得到展,才提出了三從四德的觀點。因此程顥、程頤(又稱二程)和朱熹可以是中國封建社會扼殺女性的劊子手。
特別是南宋的朱熹,他把理學展到了大成,對女性的束縛可以是致命性的,從那以後,女子的地位和生活每況愈下,受到了極大的限製,以至後來出現了“七出”等法律的明文規定,到明朝,理學更是被極為推崇,出現了貞潔牌坊等慘無人道的手段,從而全麵地限製了女子的自由,此舉一直沿用到民國時期。
不過,在高峰到來的北宋末,雖然二程的理學已經創立,但其對女性的束縛還沒有全麵鋪開,女性仍然具有一定的社會地位,簡單地拋頭露麵並不算什麼。
也就是,參加這種聚會,對大家來講,拉不拉屏風並不重要,也沒有人會在意,這才是高峰納悶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