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往隊伍前一站,根本不再費話,他直接安排道:“宋二蛋、江順,你倆在前麵探路,陳虎、馬厚,你倆在後麵掩護,遇到情況及時出警報。部隊出。”
院門打開,一群人如幽靈般地衝了出去,瞬間消失在茫茫的夜色裏。
……
部隊一路南行,盡撿偏僻的鄉間道。雖然沒有光線,好在大家路熟,摸索著度也不慢。
高峰在內務條令裏對緊急拉動有著規定,不準喧嘩、不得無故掉隊,就是被蟲子咬個包或被樹枝劃傷也得咬牙忍著,因此除了腳步聲和偶爾來的夜鳥鳴叫信號,整個隊伍都是靜悄悄地。
約行十來裏,前方一條岔路口,此處往西通往高峰老家張安,往東通往華山,也就是傳泥池的原在地,往南則是通往徐州的官道。
高峰讓大家隱入附近的一處樹林休息,他則帶著胡寶在樹林邊等待。
臨近三更,幾聲輕脆地夜鳥聲傳來,高峰清楚是風默回來了。
他讓胡寶回了個信號,不大會,一個苗條的身形從東邊趕來,很快來到近前,正是風默。
“好你個登……高峰,大半夜得讓本姑娘受這罪,到現在我還餓著肚子呢。”風默一見麵,便氣衝衝得埋怨起高峰來,要不是看到胡寶在旁邊,她定然會把“登徒子”三個字出來。
看來是吃了一點苦。高峰根本沒理她的埋怨:“把幹糧拿出來給風姑娘吃。”
吩咐完胡寶,高峰又湊到風默身前問道:“怎麼樣?查到什麼沒有?”
風默斜視他一眼道:“本姑娘出馬還有辦不成的事?”
雖然看不見,高峰卻知道肯定挨了個白眼,他渾不在意地問道:“是什麼人?他們在哪裏?”
高峰的語氣有些急切,風默卻淡定得很:“別急,你等我吃完好不好?還別,這幹糧挺好吃的。”
臭丫頭肯定是在報複自己,不然不會這麼賣關子。高峰無奈,隻得任其在旁邊津津有味地吃著,他自己卻如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來回走動。
“喂,我你能不能坐下來,你這麼走動,吵得人家吃東西都沒有心情。”風默抗議道。
唯女人與人難養矣,高峰心中默念一句,卻也隻得坐下,如今她就是位爺,啥都得聽。
聽到風默那邊傳來的竊喜聲,高峰唉歎一下,這個姑娘還真是難纏,隻是他突然想起了什麼,不由得問了一句:“風姑娘,你的那匹馬呢?”
“算你還有良心,到現在才想起我的馬來,要換成一般的,估計隻剩下馬骨頭了。嘻嘻。”風默譏諷了一句,心情倒也輕快。
不知她的“一般的”是指馬還是指人,高峰卻也明白她的馬是無恙的,不過,這又增加了她的神秘性,因為他根本想不出她的馬是怎麼無恙的。
在高峰的冷眼下,風默總算把幹糧吃完,又喝了幾口水,這才道:“我吃飽了,有問題你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