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合作之後,董南承對高峰是言聽計從,那是一種莫名的信任,隻要高峰的,他都認為是對的。 . .在董家酒樓開業後,他更是達到了崇拜的程度,在他心裏,高峰的事就是他的事,若有人敢為難高峰,他必然要第一個衝上去,否則將對不起高峰的知遇之恩。
相對於其他幾位合作夥伴的理性來,董南承要衝動得多,不過,他自己並不認為有什麼不妥,反倒引以為豪,別人想如此還未必有機會呢,隻有他走了狗-屎-運,結識了高峰方能如此。
若之前,高峰與董南承還僅僅是利益合作的話,他這番話一出來,高峰已從內心裏把他當作了兄弟,危難時刻見真情,這才是真正的兄弟情宜。
對於兄弟,自然不外話,高峰對董南承笑笑示意,算是承下這份情。
當然,白城喜對於董南承也沒有計較,董南承雖然接的是他的話,卻沒有針對他的意思,對方隻不過是在表達一種迫切的心情。這樣的董南承他很了解,一個瀕臨倒閉的酒館,讓高峰給搞縣城最響亮的酒樓,要是不自內心的感謝,那就不是董南承了。
高峰與其他眾人又打了招呼,正想也與大家一樣沉默,卻看到杜望初起身向他走了過來。
“高哥,能否耽誤一點時間。”
高峰聽了一愣,這還是杜望初第一次找上他,他有點莫名其妙。不過,很快他就想明白了,杜望初找他應該是為了杜鬆從軍的事,看來當初為四武公子出主意的後遺症不。
“杜家主相請,自然有時間。”
高峰毫不遲疑地起身,隨杜望初走到一邊的角落。
“這次相請是因為三犬子的事,他回到家吵鬧著要從軍,而據這個主意為哥所出,不知可否屬實?”杜望初一停下來便講明其意。他的話中並沒有一個責問的字,隻是其語氣生硬,還是表達出一絲不滿。
這是幹嗎?興師問罪還是請教問題?你兒子願意從軍怎麼怪到我頭上來了?有種你別讓他去!
我不過是一個外人,雖然出了個主意,卻也沒有壞心,而且是你家寶貝死纏爛打不得已才為之,難道這也有錯?
高峰腹議一番卻也聽出,杜望初對是不是他出的主意並不複實,有可能是憑調查得出的結論,亦或者隻是一種猜測。
四個混子的嘴倒挺硬,居然沒有出賣自己,看來幫他們幫對了。
“主意確實是我出的,此情屬實。”高峰坦然承認道。
他沒什麼不敢承認的。不過是出了個主意,決定權並不在他,而在於杜家自己,要怪也怪不到他的頭上。再者,他不認為從軍有什麼不好,依杜鬆那種混混的名頭還不如去軍隊裏鍛煉一下。
還有一點,他之所以敢承認,是想看看杜望初這人怎麼樣,對於一個管不了自家孩子而把火氣遷怒到別人身上的人,他一樣會瞧不起。
“你—,這—,唉!”杜望初連三個單詞出來,完全反應出其矛盾的心理。
一邊望子成龍,一邊失望很大;一邊想埋怨高峰,一邊又找不出理由,杜望初隻能獨自唉歎。
這是一位老父親的殷切之心,他的愛是無私的,卻也是畸形的,他總想讓孩子按自己規劃的道路前行,卻現其與自己的設想背道而馳,而且愈行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