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張業的急切,高峰反倒輕聲笑了,他躬身道:“大人,有些事可不是一兩句話能清楚的。 . .”
聽高峰這麼一,張業才明白自己著急了。全國士人千千萬萬,若靠高峰一兩句話就能解決問題的話,朝庭也不用為之為難了。
既然高峰敢“並非不可行”,那就是有辦法了,隻是這個辦法一時間不方便透露。張業甚至在想,高峰的辦法會不會太陰了,所以才不敢在當著士人們的麵出來。
高峰的解答已近完美,除了士的分流他不願意之外,其它的都能夠讓大家滿意,對此,眾人對展之策充滿了信心。
隻是,不和諧的聲音總是在關鍵時刻響起,高峰剛剛鬆了一口氣,那邊一個討厭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高公子,你看你這個策中在胡八道。”
我胡八道你個頭,好你個馬青,你就不能讓我歇會?我了半話,嘴幹舌燥,嗓子都快冒出火來啦,喝口水行不行?
雖然這麼想,高峰還是粗著嗓子、氣悶地回了一句:“敢問馬公子,我哪裏胡八道了。”
高峰知道馬青憋壞了。整個商談過程,除了最初關於鹽的事情刁難過自己外,馬青還沒有張過口,高峰清楚,馬青並不是不想張口,而是沒有逮到機會,才一直保持著沉默,隻是他的幾個盟友全軍覆沒了,他隻能自己來尋找機會,如今看來,他似乎找到了突破口。
不過,高峰已經暗笑,策中有些內容看是無稽,實際是個坑,隻等有人往裏跳了。也許馬青的突破口就是一個大坑。
雖然暗笑,高峰卻表現的愁眉苦臉,加上他話造成的幹裂嘴唇,顯得十分窘迫。
看到這裏,馬青不由自主地笑了,這樣的高峰不多見,要是能再狼狽些就更好了。
“高公子狀態不好,是不是想喝點茶解解乏?”馬青不懷好意的道。
他自然不是真心想讓高峰喝茶,他的本意是讓大家注意到高峰的窘態,從而嘲笑高峰,隻是他的算盤注定要落空了。
“多謝公子提醒,我還真是有點渴了。”高峰毫不客氣的道。這件事需要馬青的配合,不然他自己主動出來也太丟人了。
果然,張業關注起來:“對,對,高公子了這麼半,是應該喝點水潤潤嗓子,快上茶,喝完後再回答馬公子的問題。”其言語中充滿了對高峰關心。
想不到自己的多此一舉,竟然幫到了高峰,馬青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隻是他知道再什麼也晚了,他隻能厭棄的把臉扭過去。
馬青這邊冷陌,高峰那邊已喝了兩大杯水,這才餘猶未盡的擦了擦嘴,挑釁地望向馬青:“馬公子,有話請直。”
馬青反應過來,毫不猶豫地指著策中的一句話道:“策上,為鼓勵工商的展,朝庭應減少稅賦,並講明這樣做的好處,其中有一條好處便是能增大朝庭的收入。凡是有腦子的人都明白,這邊減稅,那邊增加收入,可能嗎?如此牛頭不對馬嘴的事難道不是胡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