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高峰在驛館等候,果然,葉簡派人前來邀請,高峰穿上嶄新的官服,隨人而去。..這是正式場合,他雖然不對這個官服不喜歡,而且是第一次穿,卻也不想因此失禮,該委屈一下自己還得委屈一下。
“高大人,實在抱歉,葉某前段時日忙於剿匪一事,冷落了大人,還請不要見怪。”一見麵,葉簡就十分客氣地道。
看著眼前這位胖乎乎的刺史,高峰心中暗笑,這官場之人臉皮極厚,的話沒有幾句可信。你明明就閑在州城,卻敢忙於剿匪,連個匪的毛都沒有,真不知你剿的什麼匪。
“大人日理萬機,能抽出時間麵見下官,下官倍感榮幸。”高峰連忙上前打哈哈。
雙方再次客套幾句,又與其他幾位同僚引薦之後,大家分賓主坐下。葉簡開口道:“某本想對貴縣的展之策請教一番,隻是高大人當時舌戰群儒的事跡已經傳來,某聽後甚感有理,一些疑惑也因此解開,此番麵見大人並無他意,隻想向高大人谘詢一事。”
葉簡的態度誠懇,高峰聽後十分明了,此人深受打擊已沒有刁難之意,隻是不知他要谘詢何事。
“大人請講,下官知無不言。”高峰答道。
“高大人每到一地帶來的都是新奇,豐’縣的展之策、教育學社的創建、董家酒樓和奇貨樓的開張,還有本地鳳棲樓的改造,等等這些都充滿了無窮的智慧和魅力,我想詢問大人的是,徐州該如何展?”葉簡誠摯地問道。
這是在問策了,看來這位葉大人的改變不,由刁難變成谘詢,簡直是一個一個地。高峰暗自點頭,若葉簡能抱定這種態度,一個州城自然能夠治理的好。
高峰拱手答道:“回大人,一個城州的展包含的內容太多,並非一句話能夠明白,但下官認為,無論大到一國,還是到一縣,若想可持續展,始終離不開一個‘變’字,一成不變者隻是守攤之人,犯不了錯,同樣也建立不了功勳。”
看葉簡點頭認可,高峰接著道:“李悝變法,魏國強大;吳起變法,楚國崛起;商鞅變法,秦統六國,就是本朝的王安公圖強,也使大宋一時興起,這就是從國家層麵所的變。”
聽到這裏,葉簡似有話,隻是張了張嘴又停了下來。高峰笑笑道:“大人是不是想,他們變法大都失敗了,為何還要去變?”
葉簡再次點頭,明高峰到了他的心裏。高峰繼續道:“大人所想不錯,卻忽視了一點,那就是他們失敗都是有原因的,我想最大的原因應該不是變法本身,而是推動變法者缺乏變通,這才使得變法失敗。”
“此話何講?”葉簡不知不覺中聽入了神,就是問出這話也是下意識的。
高峰答道:“所謂變法者,勢必要打破一些傳統,建立一個新的秩序,其核心是在保護國家或大多數人利益,隻是,它同時也在損害另一部分人的利益,別看這部分人的利益不重要,假以時日,積少成多就成為了弊端,一旦這部分人形成了氣候,變法自然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