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種情況倒是令項充不好辦了,他不可能一下子射殺四人,也就是,隻要他出箭,肯定會有人驚叫出來,那就會引動哨塔上的匪徒,從而驚憂敵人。
看來理想情況很難做到,隻有盡力收攏和催毀船隻了。
項充馬上進行了布署。他將優先射殺兩人,這也是一種信號,將有五人衝上岸去捕殺其餘倆人,餘下的人占據部分船隻,往其餘船上潑灑引火油,並點燃它們。
船離岸邊越來越近,話聲已能聽清楚,岸上已有人喊道:“皮二,這次把人質送出去了,帶來多少錢財?”
叫皮二的俘虜答道:“一千貫。”
岸上又問道:“皮二,三爺和七爺怎麼沒回來?”
皮二答道:“他們有事在岸上,等會要派船去接他們,我們先把錢送來。”
突然,岸上有人驚疑了一句:“皮二,劃漿的那兩人是誰?我怎麼沒見過?”
知道壞事了,項充果斷地在人後舉起弓箭,先一箭,接著又來一箭,同時督促道:“快靠岸。”
“啊!”“啊!”兩聲殘叫傳出,岸上有倆人已經倒人。餘下兩人哪裏還不知生了什麼?他們急切間一左一右分開跑去,邊跑邊叫道:“不好啦,官兵來了。”
其實他們也不知道是不是官兵,但項充箭法如此神奇,他們隻能歸結為官兵所為。
項充還想搭箭,隻是兩人都隱身在樹後,根本就射不著。
當然,就算射不著,他們也不敢跑,因為隻要他們一露頭,就會被箭矢穿身而過。
倆人的大喊驚動了哨卡,很快哨塔上響起了預警的鍾鑼聲。
船隻已經靠岸,五名鄉兵迅衝了上去,直奔那倆人藏身的樹後。
無奈間倆人閃身就跑,可跑得最快的那一人隻跑了幾步便撲倒在地,因為他背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隻可怕的箭矢。
另一人看到如此,根本跑都不敢跑了,直接跪地投降。
同一時間,其餘鄉兵也迅跳上岸來,每人抱著兩個壇子,壇中裝滿引火油,每走到一隻停靠的船上便摔碎一個。
還有幾人專門放火,他們拿著火把,跟在潑油的鄉兵後麵,及時把船點著。
已聽到島上的吵雜聲傳來,明敵人的援兵已經趕來,看大部分船隻已經點著,項充一聲令下:“上船,駛離碼頭。”
鄉兵聽令,急忙砍斷未著火船隻的纜繩,跳上船來,把船劃離岸邊。
剛出一箭之地,救援匪兵已經趕到。可是那些船隻已燃起了熊熊大火,想要救援已來不急了,他們隻能望著這些船隻興歎。
有幾人不死心,還想組織人馬滅火,可是項充根本不給他們機會,一旦有人靠近船邊,他的利箭便飛了過來,嚇得匪眾隻能遠離觀看。
看到火勢越燒越大,就是被撲滅了也是一堆廢船,項充果斷地下令:“船隊駛向北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