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隊出海兩個月後,高峰終於接到了第一個消息。 ..
這是飛鴿傳來的消息,是船隊登上濟州島後的消息。
原來船隊沿複新河入泗水,經海州入海,一路向東南方行去,時為冬季,西北風吹起,船借風勢,度倒是不慢。
高峰為他們備好了指南針,還找來了一名長年跑這一帶海域的向導,船隊根本沒有走冤枉路,很快就順利到達高峰所的濟州島。
站在船頭,望著朦朧出現的一座島嶼,吳玠不由得問向倪語臣:“此島離大宋隔地遠,與高麗卻幾乎連通,高麗國難會聽之任之?”
轉頭望向遠處那條線般的大6架,繼續講道:“高麗從那側衝來不過一兩日,想要瞞過他們難度很大。”
倪語臣自然明白吳玠的意思,有高麗國幹預,想在這裏建立勢力實並不保險。
倪語臣笑笑道:“此處本為高麗的耽羅郡,我們此行已屬侵入別人的國家,有風險應為正常,不過,據我了解,此間和高麗國內都不平靜,我們借機取勢,應該能夠把一切穩固下來。”
“高麗國內有什麼問題?”吳玠問道。
倪語臣毫不隱瞞地講道:“現在當政的是高麗國第十六代君主,他叫王俁,其人而立之年,按應是最佳年齡,隻是此人性格懦弱,身體虛病,而且愛好酒色,因而越不堪,我想其大限也不會有幾年了。”
“此時的高麗政權都集中在國公李資謙的手中,李資謙的二女兒就是君王妃,因此李資謙被封為漢陽公和朝鮮國公,其權力之大,無人能及。”
“若僅是這樣也就罷了,可是李資謙經常以權位之便乘機誣陷忠良,鏟除異己。甚至唆使黨羽與其奴婢奪人財物,占人土地,引民情憤慨。因此民間裏巷流傳有‘十八子將王’的風聲。李資謙聞之,不以為懼,反而妄生不軌之心,企圖謀篡王位,不過,他現在還沒有實施。”
“李資謙之心當然很多人看在眼裏,隻是王俁受其控製,其他良臣武將人微言輕,根本無法製約李資謙,因而才顯出一枝獨大。”
“但是,這種形勢並不是李資謙就沒有人能夠對抗,金燦、崔卓等文臣武將還是聯合起來與之對抗,雖然暫時處於弱勢,卻也是不可覷的一支力量。”
聽到這裏,吳玠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他低聲問道:“那豈不是高麗國內已無暇它顧?”
看到吳玠突然轉變了神態,倪語臣一陣愕然,還是點頭稱道:“是這樣。”
“如果我們占據此地後,是否可以借用高麗國內的形勢一舉將其拿下呢?”吳玠接著問道。
居然胃口這麼大!倪語臣毫不客氣地搖了搖頭,道:“不高麗國內還未亂起來,其實力還保存著,就是他亂成了一鍋粥,靠我們這點人馬也興不起多少風浪。”
這是不同意吳玠的意見了,吳玠並不在意,他又問了一句:“不知公子要把這裏的規模搞多大?”
豈能不知道吳玠的野心不死?倪語臣講道:“無論此間展多大,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沒有個五到十年,別想成規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