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我作為主單,我也一直考慮著這些,這樣下去,再沒有成果賣出去的話,我們就到散夥還債的時候了”朵朵憂慮地說。
木蘭歎息了一會兒,又說:“那你打算怎麼辦呢?”
“合作嘛!武仙花不會願意的!”朵朵說。
停了一會兒,朵朵又說,“許可久就是那時用拇指態探測地震,不成功時才與她合作的。”
“哦——噢!那說明武旋風是個熱心腸的人哦”木蘭說。
“熱心腸的人?”
“熱心腸?!”
“哼!她的心燙得早快跳出來了!”朵朵苦笑著嗓門放大說。
“哈——嗬!嗬!嗬!.哈——嗬!嗬!嗬!.”木蘭會意地一陣大笑。
“哦!朵朵,武旋風這個人,我聽說一向很大方,又樂於助人的!我先試一試看行嗎?”木蘭說。
木蘭假絲先後兩次去過武仙實驗館,功夫總算沒有白費,武仙花答應了。
朵朵聽到木蘭假絲回來說的話,既吃驚又奇怪。難道她放棄了許可久?不可能啊?
按約定的日子,雙方開始繼續商談。地點定在古槐實驗館外的一個小會客廳。
18日上午,武仙花帶著寶瓶剛進入會客廳,木蘭和朵朵幾乎同時也趕到。
武仙花率先開口,不失一往的爽快:“你們的目標,目的我在和許可久合作中,知道幾分,許可久為1556年那場華州大地震死去83萬多人而惋息,他最悲痛的是自己的許姓祖先僅幸免逃出一個人,因這個原因,他把地震研究作為自己的事業和人生目標時,卻被人看作傳說中的‘千年病孩兒’。嗬嗬!這個玩笑,卻給我很多的啟發。地震這種災難,從古到今,從今再往更遠的未來,始終威脅著我們的生命,我們的財產和安寧,成為地球生命家園人的傷痛。這種傷痛,會使每一個人都成為‘病孩兒’,從而會產生出千百萬上億個‘百年病孩兒’‘千年病孩兒’‘萬年病孩兒’。一代又一代人最終不能解除地震帶給人的威脅。那麼,這個‘病孩兒’永遠還要繼續。從我看,每一個生活在地球上的人,隻要你在地球上生存一天,你將或受到地震的威脅。逃不出地球,就逃不過地震。再幸運的人,在你的一生中,至少會有這麼一天!因此,我們每一個人都是‘病孩兒’!‘地震的病孩兒’!”
“雖然,各國每年拿出公益基金在做地震探測研究支持,可是資金不多,沒有團體去做,成果非常微小。許可久不考慮自己比做其他研究獲得利益多少,誌願專做地震研究,實在非常少見。這點,和我很相似,我就是喜歡做沒有人做的事兒!也許,有人說我喜歡逞能。最少見的還是,與他合作了這麼長時間我才真正了解了他:他一不圖名,二不圖利。我還有想得到地震研究的名,獲個人全球巨額高獎的利呢!他讓我越來越感到慚愧,我簡直無法麵對他!無法麵對我自己!!他把我們比做愚公子女,我看就是!十分準確,比‘千年病孩兒’好聽多了。因此,我們都是同一個目標,一個最終結果:把這個威脅從地球上解除掉,這也是你們的心願吧?到那時,我們的功勞和名聲將會更大!..”
木蘭和朵朵兩人聽著武仙花演講發言一樣的談話,感到有點應接不瑕,有些感動,朵朵此時滿腦子的疑慮跑得無影無蹤。
最終雙方達成合作協定,武仙花並且承諾為成功突破地震探測項目,自己願意免費提供部分資源。
朵朵的心裏泛起幾道圈,眼前的武仙花就是一個“武旋風”,坦誠,直爽和自己以前所想像的武仙花完全兩樣。
可正是這樣,朵朵在心裏越發地害怕起來。
公元2561年3月4日,兩個實驗館舉行合作慶典。上午,從武仙實驗館到標新實驗館,來往的儀仗隊伍和配音樂曲不斷吸引著一些路人停下來圍觀。
街道上旗語招揚,空中的無屏投影畫麵激越震撼。
項目合作,人員並未實質合並。
“向人類最大自然災害挑戰團隊”鮮紅的旗幟印著亮黃的字體在空中隨風不停飄展,還有其他顏色的旗幟:黃色紅字、紫色灰字、海藍白字、粉紅黑字、草綠黃字……各色旗幟在空中躍動。
寶瓶帶隊武仙館一部分成員,手持不同顏色旗幟排陣列隊向標新館跑去,木蘭假絲帶隊所有成員手各色旗幟向武仙館跑去。氣氛激揚,景象很是壯觀。
武仙實驗館、標新實驗館空中的無屏投影,各自十分震撼地直播著她們的活動節目:有團體的豪情誓言,縱情放歌,熱情祝酒,優雅吟詩……
在經過雙方精密部署安排後,許可久率領團隊部分隊員做宣傳活動。
都市中心大街和林間小路上,由“向人類最大自然災害挑戰團隊”和武仙實驗館團體組成的隊伍,打出了“不忘曆史,銘記地震危害亂象”的旗幟。
在許可久帶領下,隊員們在向路人宣傳解釋著關於地震的種種危害。圍觀的大部分人聽著隊員們動情的講述有些感動,許多人表示支持,一些人聽到1556年華州地震時,先是大吃一驚,繼而搖搖頭,轉身走開了。就有人說:“古代有武鬆打虎,古代算英雄!現在,連一般人能觀賞到養虎的地方都沒了。哈哈!一千年前的災難會再來嗎?哈哈!預防地震的英雄啊!你們上哪兒去打虎喲?”
“嗬!這人這旗咋這麼多?哼!不忘曆史?不忘曆史!姓許的那小子是想借著探測地震為他老祖宗報——仇!真滑稽,哈哈!一個地地道道的千年病孩兒.嘻嘻!真是可笑!”人群中,有人乘機煽動。許可久順著聲音望過去,一個身影倏忽退後溜走了。看著背影,許可久想起來了,那是曾來過館裏找過唐菖蒲的人,唐菖蒲的舅舅,叫齊天眼。
“嘴上說的好聽!誰知道誰的心裏是啥?”
.。。
任憑隊員們怎麼解釋,人們還是七嘴八舌議論著,最後,四散走開了。
分散到各處調查采訪的隊員們發回來的信息顯示,隻有少部分人讚同,大多受訪者直接表示對此不感興趣,還有一部分人,漠然無任何反應。
他們此次行動的目的就是要喚起社會對很久以來被遺忘被忽視的地震探測的關注。現實,令許可久和隊員們非常失望。
本次活動在許可久的提議下,武仙花吳方朵朵木蘭假絲還聯合了許許多多其他的團體加入到了兩個實驗館的遊行隊伍裏。這些團體采用各種形式向全社會,世界各國作著宣傳鼓動活動。像許可久所希望的那樣,要讓整個時代,全世界都來關注長久以來被人們所遺忘,所忽視的地震探測,預防。目的是最終達到把地震對人的威脅從地球上解除掉。
自從與許可久合作以來,武仙花被許可久在工作上疲於奔命的精神所撼動。許可久日日深寢實驗室中,幾乎到了與外部世界斷絕的樣子。由開始的合作到最後許可久加入館內,兩人如膠如藤草,一天天,兩人變得更加深切,漸進深濃,越加純粹,進入了高潮。
愛情的力量摧動項目進展的加速,卻帶來一絲絲恐慌。
深深醉於甜蜜中的武仙花,莫大的欣慰,莫大的滿足。然而,這種甜絲絲的情感似乎濃深如霧,薄如蟬翼。像快轉了一天的地球。
在托曼大學時,自己最初是由一時衝動而發,進而機巧連環,步步深入,終於得到了想要得到的。現在看來,這份情感竟是如此的龐大,如此的沉重,那樣的高貴,那樣的尊嚴..像一塊巨大圓滑,沉在水中的石頭,隻能接近用手光滑舒適地抓摸,要捧在手裏,靠自己的雙手是拿不起來的。它太沉重了,太沉重了..沉重得不是用力氣換來的..武仙花時時感到,總會有一天,這種情感終會失去,最終不會是屬於她的,因為,自己沒有嚐到任何澀苦的一種味道,也沒有經曆到太大的艱辛..兩人盡有的隻是.無比的甜蜜.無盡的慰撫..
許可久早已敬佩武仙花,並十分感激她的熱情相助,每時每刻,感激加著彼此心間的愛慕,內心衝動,從火星上武仙花要和他相擁那一刻起,這股火焰始終奔騰在心中從未停息過..
他們的激情纏綿,許可久更不知疲倦地專注於研究中,可是,時間長了,兩人都感覺有些疲憊,許可久感到有一種無法說清的虛無在圍繞著他們..
她、他,同時感到一種無可抗拒的歸宿正在向他們悄悄地慢慢浸濕過來..
是那合作團隊的兩方隊員們充滿自信的歡笑聲?.還是那高空無屏投影中響徹天空的直播裏她與吳方朵朵輕鬆而誠摯的問候?.心平氣又和的合作握手?..
武仙花的寢室裏,優雅而舒適。
武仙花隻感到的是疲憊和沉重。
武仙花和許可久無力相擁了一會兒說:“她們都想要我做這個“向人類最大自然災害挑戰團隊”的主單,往後,合作起來的兩個團隊,就要換用一個名稱了。我的礦場的事務隻能交給寶瓶去料理了。現在的這個團隊,聚合了你的拇指態,我的PR光,還有她們傳統的實地勘測技術。實力也是相當雄厚,地震探測的研究進程也會大大加快了。我估計,時間不會長,地震預測就會飛上一個階梯,那樣,通過幾種方法隨時對地殼下的軟流層,上下地幔,地核中心監測起來,隨時看到它們各處的變化活動,你說,地球內部的運動變化,還不是像衛星在空中監測著雲層和氣流的變化一樣,什麼地方將要地震,不是很快精確地計算出方位和時間。地震預報不是和天氣預報一樣了嗎?”
武仙花激動地握緊許可久激動得在顫抖的手。
許可久挺起了胸膛說“我感覺不會遠,好像快要到了!”
可是,一個令人不舒服的消息傳來了。
寶瓶說:空間工作室和火星礦場合夥人克裏斯蒂戴爾加入了一個地心探礦團隊,要撤走全部的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