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個人一路走來,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一路上還算可以,並沒有遇見特別的大的事情。倒是一路上看著芸芸眾生,為了生計受苦受累,感觸頗深,不知這成仙路上是否也有那麼多爾虞我詐。
高大的城牆映入眼簾,路上的車水馬龍,讓他倆看到心裏一陣興奮。剛一進城,就感覺城中戒備森嚴許多,二人臉上露出一絲疑惑。
馬文傑輕車熟路領著柳道緣徑直走到馬府,卻還沒看到人員相接,柳道緣心裏感到馬文傑在馬家並不是很受重視,不過臉上並未表現出來。
這馬府繁華異常,竟比慕府還要強上一分。剛走進門口,就有一精明仆人大喊著“老爺,老爺,六少爺回來了。”
馬家家主馬家元迎麵走來,略一感應,聲音微微一抖:“文傑,你進入靈湖期了,真是天興我馬家啊!”隨後竟孤自笑了起來。馬家身後的眾人卻是表情不一,有的是嗤之以鼻,有的卻是沉默不語。
馬家元看到柳道緣之後,嗬嗬一笑:“相必這位就是柳小道友吧,兩年前我們還有過一麵之緣呢。”
馬家元認出柳道緣後,眾人皆是冷哼,相必對兩年前相助慕家的他還心有戒惕,令眾人感覺不爽。
不過馬家元並非心胸狹小之人,哈哈一笑:“既然是文傑朋友,就是馬家的朋友。”
也許是馬家家主心裏高興,豪言要大擺宴席,為馬文傑接風洗塵。馬家一門四個進入靈湖期,自然是驕傲無比。柳道緣略一打聽,果真和猜測的一樣,馬小胖他們三人也順利進入到靈湖期。本來被下人稱作的馬家三傑,由於馬文傑的到來,瞬間成了馬家四傑。
到了晚上免不了吹拉彈唱,歌舞升平,一陣推杯換盞之後,每個人麵上都露出微醺的狀態。本來馬文傑想問城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馬家家主卻說:“今天你們舟車勞累,有問題明天再問。”一句話就將馬文傑口中的話憋了回去。
幾個下人將馬家家主攙扶下去,也許高興的原因,這馬家家主今天確實喝了不少。
第二日,幾人坐在廳堂,詢問著昨天看到的情況,馬家家主眉頭一皺,麵色相當的嚴肅:“前段時間確實發生了一些怪事,有些人總是莫名的死掉,麵無血色,一身精氣神仿佛被吸掉一樣。南宮城主說要徹查,怕是什麼魔功出現,禍害人間。不過那麼多天過去,還沒個所以然來,不過最近倒是好了不少,這個你們不用擔心。”
“你們二人竟可能在這裏逗留些時日,一切花費都有我承擔了。”馬家元顯然是想籠絡馬文傑的內心,或許以前對他忽略的補償,不得而知。
柳道緣聽到這裏,心裏也不知為什麼,竟想到前幾年村裏死的孩子與爺爺的莫名消失,難道要有大事發生。想完,嘴角微微一笑,暗自說道:“一個還是練氣期的小子,即使天塌下來,也有個高的頂著,自己瞎操什麼心。”
在馬府逗留了兩天,轉了轉周圍的市井,過足了嘴癮,由於馬文傑進入靈湖期,在馬家的待遇自然是水漲船高。
此刻慕府,在一個暗室裏麵,一條手臂布滿黑色符文,眼球一團漆黑,若是柳道緣在這裏,定會認出此人是慕百山,瘦黃的麵部有了一絲血色,麵部越發的紅潤,儼然年輕了幾分,隻是周身的黑霧吞吐不定。
突然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飄忽不定,“慕百山,這天魔脫胎訣沒有騙你吧。本來以你的資質進入碎台期,根本不可能,不過現在,就是練到結丹期也有了一絲可能。”
慕百山冷冷一哼,手掌一伸,就看見一個黑色小球跳動不已,盯著說道:“天魔老人,我也知道你不安好心。可是我別無選擇,你也不要動什麼歪心思,否則,我隻需輕輕一握,你便不存在了。”
這天魔老人對於他的威脅並不放在心上,悠悠的說道:“五龍口的爭奪你們慕家一年不如一年,就靠你那兩個寶貝孫子,怎麼能和現在的馬家比拚,若幹年後,你們慕家定會被馬家吞並。哦,對了,馬家剛回來一個小兒,也進入靈湖期了。”
慕百山聽完話後,周身黑氣一陣翻滾,眼角呈現一種狠曆之色,與馬家對立的幾世,難道自己的家族真要折在自己手裏,那是萬萬的不能的,他還想將慕家變成一流世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