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遠信四人默默地吃著烤肉,他們是進化者,就算連續幾夜不睡,也不會對身體造成什麼損害,頂多就是大腦疲憊。當然,這不是說他們不需要睡眠,而是睡得很少。
“天一亮我們直接去博山基地吧,看看那裏怎麼樣,要是不行,我們就另找地方,以我們的能力,雖然建不起聚集地,但自己在野外生活還是可以的。”司徒遠信平靜的說道。其他人都是默默地點頭。
這時,那條瞎了一隻眼的哈士奇突然跑過來,“汪!汪、汪!”然後咬住司徒遠信的褲腿。顯然,進化的哈士奇已經大致明白人類的意思,他們是要放棄自己的女主人。司徒遠信摸了摸它的頭,說道:“抱歉,饅頭!我們真的沒必要去救她,實在是不值得。我們不是救世主,我們不是開掛的豬腳。”他的話很平靜,但卻不可改變。
哈士奇的牙齒漸漸鬆開,嗚嗚的哀鳴……片刻之後,便低著腦袋,轉身向著黑暗中走去。
它沒有再懇求這些人,她是自己的主人,而不是其他人的女王。饅頭沒有記恨司徒遠信,但卻也永遠不可能再對著他們搖尾巴。
另外一條哈士奇也站了起來,受傷的後腿蜷縮著,蜷起了對人類憧憬,蜷起了營救的希望,蜷起了自己的生命。兩條哈士奇自己離開了,它們要去救自己的主人,即使沒有希望;即使無人幫忙;即使——失去生命。司徒遠信沒有再看它們,那是它們自己的選擇,就連人類夥伴都可以放棄,兩條哈士奇就更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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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加油站。
念琦和宋軍坐在裏麵,商店的貨物已經被搬空。兩人一人提著一隻兔子,直接生吃。兔子很大,個頭比以前大了一倍。
兩人一人一隻,剛好吃飽。關於念琦的食量,宋軍一直很不理解,但見得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他們選得這個地方還算是顯眼,也沒有喪屍,如果有其他的車輛經過,他們就可以看情況采取行動。
“念琦,你的年齡到底有多大?我怎麼看,你都不像是未成年。平常的表現又看不出來。”宋軍滿腔疑惑,畢竟,表麵上看去,念琦和劉瑤的年齡應該差不多。但實際上,念琦做事相當謹慎,說話的音調有些沙啞和沉悶,說出的每一句話仿佛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念琦看了看宋軍,平靜的說道:“二十,絕對成年了。我們人類整體都進化了,大腦也是。我的能力讓我能接收到更多的信息,我希望我說的每一句話都要有用。”宋軍點點頭,不再糾結。
其實,以宋軍的觀察,大巴車上的十個人中,最看不透的就是念琦,眾人隻知道念琦擁有感知能力,卻根本不知道具體效果,不知道他感知的方式。而且,念琦對任何事仿佛都漠不關心,但如果其他人需要幫忙,而對念琦又沒有什麼損失的時候,他會主動幫忙。也很少見到念琦有什麼情緒,所以,眾人都有些琢磨不透他的脾氣。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有念琦的感知,他們也不擔心被人偷襲。漆黑的夜,隻有零零散散的幾顆星星,閃著微弱的光芒。纖細的月牙不時的被烏雲遮掩。大地如墨,隻有近處的一些山丘才能看到一些昏暗的輪廓。隻有盤山公路上有一些微量,像是撒上了一層銀色的細沙,像是一條巨蛇退下的一層,一眼望不到頭的銀皮。
微風吹動雜物,在這寂靜的世界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不知道有多少人葬身於這種黑暗之中,他們隻知道司徒遠信的車隊完了。人類的創造力很強,然而,破壞力卻更強!喪屍們在進化,人類也在進化,喪屍的敵人是其他種族,人類的敵人卻是所有的一切……進化者並不是萬能的,他們依舊會被子彈打傷,依舊不能無視人數的差異,猛虎鬥不過猴群,這種話會一直適用,直到更強的個體出現。
東方的天空泛出一點微光。念琦忽然站了起來,看向遠方的公路。宋軍也順著他的眼神看去,一頭紅色短毛的巨犬出現,慢慢的走近。然後,能看到它的周圍還有七個人。竺秋白找過來了,紅後的嗅覺要比普通喪屍強大的多。
王夢航看到平安無事的念琦,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張嵐的頭低了下去,布滿灰塵的臉上,泛起一片微紅。念琦左右看看,發現沒有白敏的身影。
“抱歉!白敏被他們抓走了,都是我……”張嵐首先開口。念琦卻立刻揮手製止,“不需要道什麼歉,技不如人加上自以為是,這就是她的下場。”念琦的話很直接,完全不給麵子,這句話也將張嵐涵蓋了進去。如果不是王夢航去幫她,她可能也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