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輝盯著艾菲雅看了好一陣子,凝重的表情陰轉多雲,然後放睛,搖頭笑著說道:“看來這位小姐對我的誤解極深……既然事情因為我的一個善意的招呼而起,那也就到我這兒就此結束吧。我要說的是,我確實沒有什麼惡意。”
說著看了李忘緣一眼,說道:“一會兒見。”
他率先轉身,朝著原定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的隨從跟班走狗們惡狠狠的瞪了李忘緣一眼,也緊跟其後離開。
其它的賓客這才覺得呼吸順暢起來,再次碰杯喝酒,談笑風生,也跟在唐玉輝的身後向主會場走過去。
待人差不多散盡之後,艾菲雅掙脫了李忘緣的雙手,臉上已經鍍上了一層寒霜,冷冷道:“這下你滿意了?”
李忘緣無奈地攤開雙手,說道:“說不上滿意,但至少不生氣。”
艾菲雅盯著他,似有責備之意,說道:“李忘緣,我後悔跟你出來了。”
李忘緣輕歎一口氣,說道:“為什麼?”
“你讓我心亂。”
李忘緣愕然,恍惚間覺得有些心痛,卻又在不到心髒的位置。
“他知道你的身份?”
李忘緣搖頭,說道:“也許他隻當我是當初的那個雇傭兵。”
艾菲雅臉色釋然,說道:“那他為什麼這般仇視你?”
李忘緣笑了笑,說道:“可能是因為我跟他姐姐的關係,也可能是因為你的原因。”
“我?”
“是啊,美女,多麼美好的字眼,就光這兩個字,可以讓全世界百分之九十的男人心跳加速。美貌是上帝賜予一個女人最好的禮物,是懲罰是一個男人最好的武器。”
最得力的跟班陳石走在唐玉輝的身側,小聲說道:“就這麼算了?”
“鬧起來對我們不利。”唐玉輝笑著說道。“一個女人而已……這樣的蠢事可不能幹,會被人笑話。”
“真是不甘心。”陳石聲音低沉滿含怒氣的說道。不管是在暴風帝國還是在別的地方,他們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麼欺負過。
“不甘心的事情,又何止這一件?”唐玉輝聲音平和的說道,“不過,經此一事,他們也就成了這場宴會上的孤客了吧?大家多多少少還會給我唐家一點麵子的。”
唐玉輝說的沒錯,得罪了唐家的人,在任何聚會場合都不會是受歡迎的人物。
那麼多人看到李忘緣和唐玉輝發生爭執,誰還願意和他接觸?
除了他帶來的那個女人,怕是不會有人再和他們打交道了吧?
周圍人潮湧動,卻沒有人願意和你寒暄一句甚至是一個善意的眼神交流,這樣的宴會也著實太考驗一個人的忍耐力和自尊心了。
李忘緣所在的區域成了修羅地獄,所有人都敬而遠之。李忘緣主動走向某個區域,原本站在那個位置的人也立即假裝不經意間的走開。
李忘緣再次感覺到孤獨是與生俱來的。
這時,從屏風一旁傳來個女子輕柔的聲音:“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李忘緣先生麼?”
眾人轉頭看去,那一刹那,似乎整個大廳都失去了顏色,所有的聲音都靜止了下來。
那是一個美麗的女子,俏立一群侍從當中,微笑著問。
這世間在此刻唯一的顏色,或許就是她身上那件白色旗袍上印著的青綠碎花吧!
李忘緣感覺自己再次被眾人的目光所包圍,他看著這個素不相識的美麗女子,微微驚訝道:“我是。請問你是……”
那女子嫣然一笑,旗袍上青綠的碎花隨著她的腳步聲變得栩栩如生,在這嚴冬的季節,竟仿佛是一抹不可思議的春色。
她一步步走過來,高跟鞋落在地板上,仿佛敲進了每個人的心裏,敲打著騷動的靈魂。
她就那麼站在李忘緣跟前,微笑著,說道:“我叫馮紫馨,代表太賀國前來祝賀烏大將軍的壽誕。久聞先生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小女有心結識,還望先生不棄。”
說著,她低下了頭俏生生地行了個禮,那一刻她的風姿,竟如此的風情萬種,吸引了這世間不知多少男子的目光。
李忘緣不敢怠慢,連忙回禮。
站在一旁的眾人則麵麵相覷,這個叫馮紫馨的女子自稱代表與赤焰國久戰不和的太賀國前來賀壽,她站在一群的侍從當中,神情從容,氣派之大,連那些來自各國的要員也頗為不如。
這個女子,究竟什麼身份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