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藍衣衫的男子與紫蘇隔著二三米的距離目光忌憚的望著紫蘇,紫蘇則好似承受不了其中的威壓一般微微低著頭,一頭青絲垂下在臉上投下了一片陰影。
晦暗不明中紫蘇嘴唇微動傳音道:“離開院子,呆在屋裏。”
聽得此言雖有所疑惑但是衛子期還是拉著吳暉朝著屋子跑去,看得二人逃跑墨藍衣衫的男子下意識的出手阻攔。
紫蘇衣袖鼓動揚起一陣勁風攔下男子,輕輕說道:“來者是客,本公子還沒有好好招待,何必如此心急。”
“哼!”男子冷哼一聲和紫蘇拉開距離。
“區區兩個後天武者,值得你如此相互嗎!”比起對上一個背景未知的修士還是讓出來為好。
“那閣下又何必小氣,讓給小弟如何?兄長家大業大想來也不在乎這區區兩人。”紫蘇笑著還口言辭犀利。
“看來道友是鐵了心與本道為難了。”墨藍衣衫的男子身上氣勢升騰,似狼似虎。
“其實本公子還是很好奇,有些事怎麼就這麼巧呢~!一次、兩次、三次,真是令人懷疑。”紫蘇隨意的站在院子的月光下,一如往日飲酒般閑適,滿不在乎。月光給深沉的黑袍鍍上了一層優雅耀眼的銀邊,麵容俊秀的少年好似月華彙聚從月中走來。
紫蘇不在收斂氣息,滿身的風華也不再掩飾,對麵的男子陡然發現這少年的身姿堪比仙人,容顏絕美。
倒吸一口冷氣,好高明!好精深!好熟練的斂息功夫。
紫蘇閑閑的伸手拉開雙掌做了個武者間常見的起手式,“請。”
男子神色嚴肅,摸摸底子也好,日後再相見也有個對策,今日不成日後終歸有別的辦法帶走二號和七號,可惜這兩個資質極好的人要在這存放幾日了。
一抹和夜色融為一體的烏光順著男子的手臂斬出,嗚嗚咽咽的低泣聲,如怨如慕、如泣如訴不絕如縷的在耳邊繚繞聽得人心生煩躁,腦袋脹痛。
雖然紫蘇的靈魂虛弱,魂力還未恢複多少就被消耗的所剩無幾,但是從質上講這所剩不多的魂力,也不是這區區的鬼哭可以擾亂的。
那一抹烏光在紫蘇的眼中還原為一把烏黑無光的彎刀,類似北方遊牧民族掛在腰上的馬刀。
抬腳提起地上的石塊朝著彎刀磕去,叮叮當當!砰砰鏘鏘!
紫蘇是沒有多少實戰經驗,但是結成金丹時被再次強化的六感眼耳口鼻身神可不是白費的,就算紫蘇封閉了自己的神——靈識,但是單憑形、聲、色、味、觸這五感也足以判斷男子的攻擊,給予及時的判斷作出反應應對男子的攻勢。
男子的攻勢入連綿不絕卷起層層怒濤的海浪,紫蘇卻像這大海中的一方頑石屹然不動,卻利用海浪逐漸洗去所有的不平與粗糙變得圓滑光潔。
紫蘇的反擊也越來越淩厲,出手的角度和時機把握的也越來越好。男子麵對紫蘇攻擊從輕而易舉的平靜漸漸變得有些應接不暇的慌亂。
這少年在拿自己做磨刀石,認識到這一點男子急忙和紫蘇硬拚了一招借著斥力抽身後退。
“閣下好手段,日後再來討教。”男子的話終於多了幾分重視,將紫蘇和自己放到平等的地位。
看著浮在半空想要利用飛行法術離開的墨藍衣衫的男子,紫蘇邪邪一笑,冷然出聲:“閣下當真以為本公子的地方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飛到半空想要飛出圍牆的男子聽到紫蘇的話想要嘲諷兩句卻突然好似撞到什麼堅硬的東西,額上紅腫了一塊墜下地來。
將靈氣灌注於雙目,使用靈眼術一看男子的心涼了半截,慘了這次碰上了硬茬。這少年可不是什麼凡間機緣所幸修行到先天的凡俗武者,看著陣法的水準分明是那個大宗門的天才弟子選擇以武入道這入凡修煉呢!難怪這少年死活不肯交出二號和七號,若是引進資質不凡的弟子進門這些宗門弟子可是能得到不菲的獎賞,更能為自己籌建點班底或是結下個善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