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爸媽該操心的事情,你是不是關注的太多了。”她說著,逼近,想要看看他究竟會怎麼回答。
“我是在提醒你,如果你覺得我管得太多,我不……”他解釋,麵對現在軟硬不吃的人,沒多大作用。
她有些不耐,打斷了他的話:“你是我的誰,你倒是說出一個所以然來,我就還像小時候一樣聽你的。”
香氣縈繞的很近,趙景年眼神沒有轉移過,望著一步之遙的女人,她變了。
然而,很多都變了,唯獨不變的是她總是要將他逼迫到死角,才會甘心,不然妄想你輕易脫身。
她被寵慣了,而那些寵她的人裏麵,最甚的人卻是趙景年他自己。
所以以至多年以後的今天,她壓根就不怕他。
趙景年原想著,是不是他學有所成,成為她學校的教授,她便會收斂一點。
事實證明,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樣,學生怕老師這個問題,根據年齡層,也有待考究。
“我是你的……景年哥哥。”
林悅悅看著趙景年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還做了思考的習慣動作,腦袋朝左輕輕的動了一下。
“那你就別管我了。”這個答案讓林悅悅失望透頂,她不會再像以前一樣為此難過很久,趙景年這麼多年所做的,讓她慢慢對他無感,快要做到了。
她將手裏的毛巾往地上一甩,然後踢掉腳上的毛絨拖鞋,往床上一撲,一半的臉靠在床單上,看著潔白的床單,她開口:“我弟早在我未成年就管我早戀,現在我到了正常戀愛年紀,弟弟都不去和我爸媽說,怎麼又多出你這個哥哥來了。”
語氣裏盡是諷刺,趙景年怎麼會聽不出,他實在是太了解她了,她的一顰一笑,或者眼珠子朝哪個方向轉,就知道下一步她要做什麼。
“你還站在這裏做什麼。”她下了逐客令,這點讓趙景年不禁蹙眉,這也是她很大的一個改變,不再想見著他了。
他沒有做聲,也沒有表示,當趙景年已經走到臥室門口,要開門的時候。
“我是個女人了,男女有別,以後還是少來我的臥室吧。”
聽完身後的話,按在門把上的手一頓,趙景年緩緩地回道:“好。”
當門被關上,林悅悅終於翻了一個身,低眉望著出口,淚水經過眼角流淌下來,摸過旁邊的被子就蓋在了臉上,接著又煩悶的掀開。
原來,還是不能做到,無動於衷;原來,還是不能做到,完全放下;原來,還是不能做到,一點都不難過……
她閉著眼,滴下的淚水落在被單上,暈出痕跡。
忽地,一隻手替她抹去了臉上的淚痕,是去而複返的趙景年。
“我這是在做夢嗎?”林悅悅睜開眼,一轉不轉地盯著上方的人看。
他離開了,但是他又轉身回來了,為什麼,林悅悅即便不知道趙景年又回到她的臥室做什麼,但是她知道的是,小時候隻對她好的景年哥哥又回來了。
他的眉色很緊,像是有很憂心的事情。
“我趕了你。”她坐起來,然後一板一眼地陳述之前的事實,題外話便是:不是發自內心想趕你走,隻是你太氣人了。
恍惚之下,她仿佛看見了趙景年嘴角悄悄地彎起了一抹弧度。
“我知道,我都知道。”
林悅悅聽趙景年如是說,他的指尖順著她的額際,劃到她的耳後,他的手在描繪她耳廓,一路小時候她常常畫著他的耳朵。
“你生病了,所以很迷糊。”趙景年擔憂的聲色,接著,她被他抱起,除了臥室。
這個時候貝雅言和林擎宇不在家,對於那兩口子來說就算孩子再大,每天都是他們的蜜月期。
林允晟逃課去踢足球,很晚回來,平常都是貝雅言做好飯菜等一家人一起吃,今日為了給兒子一個教訓,所有的吃食都解決了幹淨。
林允晟正在廚房可客廳到處翻充饑的食物,就看見趙景年抱著姐姐往樓下走,這種情況,他早已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