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到她那裏去做?她阻斷了你的研究,你不恨她,還跟著她去?!”朵朵有些惱怒了,心裏空空的,好像一下子失去了什麼。
“我和她簽了10年的合約,要把地震預測搞成功。”許可久低著頭怯怯地說。
“呃——哢!哢!”朵朵聽著氣得眼淚嗆出來,喉嚨裏幹咳。
“真無能!”朵朵怒視著畏縮的許可久。
“你沒能力,使拇指態,探測地震成功,就把自己給賣了?”朵朵指著許可久的鼻子,狠狠地責問,真想抽他一個耳光,可還是下不了手。
“我是為了早日讓人們不再為地震受恐慌,受傷害!”許可久委屈地爭辯著。
“就很現實地,我媽和你媽這一代人,也給她們心裏一個安慰!”許可久顫顫微微地後退著防備著朵朵的出其不意的攻擊。
“哈!哈!哈!你早想趁機把我甩掉?”朵朵眼含怒氣,發著怪笑。
“你和她的光合作,能否成功探測地震還是未來10年一個長長的問號,就算現在已完全穿透地心,今天,明天,後天,不去標新實驗館,你和我不用見麵了!對吧?不就是甩開了我了嗎?”朵朵越說越激動越說火氣越大。
“你在飯前你說那兩個合夥人去找水時,她帶你去了什麼地方,幹什麼?”朵朵抖了抖頭發,用手指著許可久的鼻子質問說。
“說到這裏,你當時故意沒有說清楚,故意繞了過去。你以為我沒有仔細聽嗎,別以為我那麼傻。”
許可久支支吾吾說:“我是糊裏糊塗被她帶去的。”
“塔爾西斯火山堆,本來是去找礦,找火山噴出的石塊,到了那裏,她對我不停地說話,話還沒有說完,火山就噴發了,我急了,猛地把她抱上探測車,她猛然明白過來,跳進駕駛艙開起探測車,就逃,我們剛逃開,從前麵能看到背後光亮,火山就轟轟噴發了,我們一直逃回礦場,”許可久又重述采礦第一天的那件事兒。
“她對你說什麼?”朵朵追問。
“呃……呃……我記不清了,隻記得她說你在外婆家附近揀到的那塊隕石是她在那兒揀的”。
“是不是說倆人在一起,生死不分離?”
“然後,死裏逃生,有你才有了她,有她才有你未來的風光,生死相依,誰也不能沒有誰?是嗎?”
朵朵咬牙切齒,目光鐵箭一樣射視著許可久全身,好像要把許可久的身體射穿。
沉默。
沉默有些恐怖。
整個房間的空間,此前多種格調和色彩溶合組成的暖融融、喜洋洋。通暢暢氛圍,此時,被朵朵的怨氣、怒氣、仇恨所主宰,所包裹著,氣氛變得濃雲重重,寒光遍地,像個森嚴,充滿恐懼和暴力的古代刑訊室。
許可久有些不寒而栗。
“武仙花在托曼學校成果推廣時,就一眼看中了你,你們真是並蒂蓮花開呀!此後,她在你的同學中打聽過你好多次,哈!哈!怪不得,她那麼聲勢浩大要立即把那個隕石要回去!嗬嗬!標新館的老同事,暗戀你的人等不及了,她怕人把你搶走喲!弄了半天,我才是撐在你們之間的外來杖!我簡直成了一顆大彗星,砸壞了你們的幸福哇!哈!哈!……”朵朵突然從沉思中回醒過來,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苦笑起來,聲音低了好多,嘶啞起來。
“你聽誰說的,這完全是猜想”許可久辯解。
“聽誰說的?猜想?”朵朵鼻孔吼出氣來。
“你想知道嗎?就是你失蹤以後,我去學校找你,才真正認識了你!”
許可久沉默了。
他感覺再解釋也無法喚回朵朵對他的諒解,此刻,兩人的心情由見麵時的兩團烈火凍結成了厚厚的化不開的深不見底的兩座巨大的冰窟。
布庫看到黃酵母裙子上的圖案越發激起對火星的興趣,真想再去一回,那次,隻停留在銀杏西坡,到現在還不知道火星上還有什麼?到底是什麼樣子?。
布庫樂滋滋地給武仙實驗館送去了白營養糕。這是白地黴最愛吃的東西。
布庫很殷勤,對白地黴又十分恭敬。白地黴覺得像鵝絨在身上掃過,因為布庫是武主單帶去上過天的人,雖然,他又幹著老本行,白地黴同樣對布庫不敢怠慢。
布庫渴望再見到武仙花,卻沒想到沒有見到武仙花卻見到了許可久。
許可久看到布庫又幹起了老本行,笑著問:“布庫大哥,武主單不是要你來她這裏,你怎麼不來呢?”
布庫撓了撓頭,臉紅起來了,好一陣兒才說:“我啥也幹不成!”
“有些簡單的輔助工作你可以做呀?”許可久說。
布庫又低下撓頭。
“嗬!嗬!是覺得自己很拘束有些壓抑吧?”許可久看布庫不說話,停了一會兒,逗他。
許可久把布庫帶進裏間屋子去。
兩人敘了敘別後的變化。
許可久問:“在天上,我看你焦急的要給哈裏打電話,是怎麼回事?”
布庫低著頭默不作聲。
過了一會兒,才說:“哈裏不想要我了。”
一五一十說出了,霍亂弧派人找茬兒想開除他的事。
許可久聽完後,沉思了一會兒。
又問:“你現在不是回來了嗎?他們還沒有向你動手嗎?”
“哈代好像心煩,根本不在意我”布庫說。
“是那個南冕嗎?”許可久問。
“是!”布庫說。
“哈次霍亂弧不理我。”布庫繼續說。
“沒發生什麼事情吧?”許可久問。
“沒有,和很早以前一樣!”布庫肯定地說。
“奇怪,追你追得那麼得緊,怎麼突然沒事兒呢?”許可久察覺到什麼,繼續追問。
“嘿!我奇怪?我發現我們的代,好像怕“武旋風”。嗯……嗯……武主單。”布庫笑了,眼睛一亮神秘地對著許可久擠一擠說。
“所以,我就要專門給這兒送貨。”布庫又擠一擠眼睛嘿嘿笑著。
“哈!哈!哈!哈!”許可久聽得差點迸出眼淚來,布庫也跟著嘿嘿笑著。
許可久說:“那你下次也給我送些白營養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