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是鬧鬼了,林蕭這才放下心來,畢竟關於鬼怪這件事,林蕭還是相信的,不然後世那麼多的未解之謎也就不會有了。
定下心來,林蕭便想分開漢子緊攥著自己腳脖子的大手,但努力了半天,也沒有成功,隻能無奈的坐到地上,就這登山包中的急救用品,為漢子處理身上的傷口,畢竟林蕭可不想讓這樣一個漢子一直攥著自己的腳脖子,若是這人一不小心死掉了,那自己可就真的是被鬼攥住腳脖子了。
所幸男子所受的傷都是皮外傷,雖然傷口很嚇人,但經過林蕭用酒精消毒、再按上雲南白藥,隨後扯下身上不知何時換上的粗麻布之後,眼前原本像是鬼一般的漢子終於可以看出幾分人樣了。
雖然在用酒精消毒和撒藥的時候,昏睡的男子疼的滿臉流汗,但自始至終,男子卻是哼都沒有哼一聲,那緊攥著自己的大手更是一絲都沒有鬆的意思,反而攥的更緊了。
也不知道是漢子的命大,還是林蕭帶來的酒精和雲南白藥效果好,或者是林蕭就不該被鬼攥著腳脖子,總之在第二天天亮的時候,林蕭是被漢子叫醒的。
待到發覺漢子身上那些細微的傷口已經結疤了的時候,林蕭隻能在心中嘀咕了一句“怪物”,隨後便對著漢子吼道,
“你這人真是不懂禮貌,我可是救了你的命耶,你就是這麼對待自己恩公的?”
漢子雖然沒有完全聽懂林蕭的意思,但還是聽了個七八成,聞言卻是急忙起身,也不管身上的傷口會不會崩裂,直接對著林蕭便拜了下去,口中更是說道,
“恩公救命之情,某程處默從今天起便欠恩公一條命了。”
林蕭本意是向叫對方鬆開緊攥著自己腳脖子的大手,沒想到對方竟然會錯了意,直呼恩公,竟然還說欠自己一條命,這可不是林蕭的本意。
“好了,不要說欠不欠命的,你的命還是你自己好好保管著吧,我可不需要。”林蕭邊說邊準備起身,畢竟被人攥著腳脖子睡了一晚,當真是難受的緊。
林蕭起身活動了幾下,卻是猛然記起了什麼,卻似見鬼了般盯著程處默上下打量了個遍,直到發覺這人卻是如史書上講的那樣濃眉大眼、身姿魁梧。
被林蕭盯得渾身不舒服的程處默隻能站在那裏如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般,扭扭捏捏的,好生難受。
就在程處默準備開口詢問的時候,林蕭卻是搶先開口道,
“你就是程知節的兒子,程處默?”
見對方一下子便道破了自己的身份,程處默也是吃了一驚,但畢竟林蕭是他救命的恩公,雖然心中吃驚,嘴上還是回答道,
“某正是程處默,恩公可曾識得家父?”
“不認識,隻是聽說過你們父子而已。”
程處默沒想到自己父子的名聲這麼大,隨便在這山中碰到一個人,竟然都聽過自己父子的名聲,更何況這人還是自己的救命恩公,所以心底便飄飄然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