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會兒,隔壁那些大放厥詞的幾名年輕士子便簇擁著一名麵如冠玉,身著月白色儒衫,整個人看上去頗為**的男子,不請自來的來到了林蕭兩人包下的雅間。
眼前這人,看上去頗為儒雅,在身後眾多士子的簇擁下,倒有幾分威勢,若不是之前聽了這些人對自己兩人的貶低,說不定林蕭還會認為這人是一個頗為大度的儒士,隻是如今相見,一上來便有了不愉,卻是怎麼都不會對此人產生半點好感。
幾人一進屋,便有一名嘴唇極薄、身著淡青色儒衫的男子對著林蕭和程處默說道,
“杜相公家的大郎君在這裏,你們這兩個市井兒,來這雅樓三樓用膳,難道不知道這三樓是士人們來的地方?盡點些市井兒所用的飯菜,誠心惡心杜大郎不是?”
這人雖然衣著光鮮,但單從那雙極薄的嘴唇便能夠看出,這人定是個幾位刻薄之人,此時開口說話,上來就把林蕭和程處默定位成最為低賤的工商業者,雖然林蕭對於工商從業者並沒有什麼抵觸、或者是不好的印象,但一旁的程處默可就不幹了,要知道自己家可是並不比那人口中的杜相公差,此時被都大朗下麵的人指著鼻子罵做市井兒,若是傳了出去,自己程大朗的臉麵何在?
程處默不僅遺傳他爹爹程咬金的長相,更是遺傳了程咬金的大條,最是受不得侮辱,別看對方是什麼杜相公家的大朗,但敢在自己麵前仗勢欺人,並且欺辱的還是自己才認不久的老大,那可就真的是觸動程處默的逆鱗了。
隻見程處默二話不說,直接端著桌子上的一盆子燉羊肉,然後來到那位出言不遜的淡青色衣著士子跟前,伸手就將這位風度翩翩的士子直接一下子給摁到了那一大盆的燉羊肉中,口中更是大聲說道,
“你這乞索兒,不就是仗著有杜構這個措大給你撐腰嗎?也不看看爺爺和那邊坐的是誰,竟然敢惹到爺爺身上,當真是活膩了。”
程處默的舉動使得杜構這幫人頓時被踩了逆鱗一般,頓時便高呼了起來,
“賊子敢爾?”
“你這市井兒當真是無理的狠。”
“你這潑才,還不快快住手。”
“……”
“……”
隻是眾人在哪裏叫喚的起勁,卻是沒有一人敢上前拉開程處默,將那名遭受如此大辱的士子解救回來。
眼見著那名士子被程處默按在那盆燉羊肉中有些時候了,在不鬆開,恐怕會被程處默生生用那盆燉羊肉給嗆死,一旁的林蕭卻是開口了,
“好了,先鬆開吧!”
程處默一聽林蕭發話了,一把將那名青衣士子給撥到一邊,滿臉怒容的坐到了一旁,看那樣子,是真的被氣得不輕。
看程處默鬆開了手,幾名士子急忙上前,將那名丟了半條命的青衣士子扶到一邊,舉動雙眼殷切的看著杜構,想要讓杜構替自己這些人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