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燈光照在大理石地麵上,一塵不染。寬敞潔淨的手術室中央,數台先進的醫療設備不停地閃動著各種監測數據,還有跳動的生命曲線。
兩盞無影燈分別照在兩張毗鄰的手術台上,露出其上兩人的樣貌;一個是緊閉雙目的中年男人,他那肥胖的身軀上插著許多導管連線,讓人感覺他的生命似乎已經融入在這些導管裏麵。
而另一張手術台上的年輕男人,竟然還睜著一雙無助的大眼,光禿禿的腦袋上沒有一絲的頭發,也看不見一根的眉毛,讓人感覺另類怪異。年輕人蒼白的臉頰微微抽搐著,神情充滿了瀕死前的絕望,而且他的四肢竟被束縛在手術台上,顯得更加無助與淒涼。
很顯然,這是一處非常先進,也非常專業的手術室,而且還有一群專業的醫護人員,正在緊張有序地準備著複雜的醫科手術。
“接受體的心律與血壓正常。”一個大胸女護士盯著顯示器說道。
“捐獻體與接受體血型吻合,兩者間的器官排斥現象可以忽略。”另一個短發護士則看著文件夾裏的報告數據說道。
禿頂的老年醫師冷冷地瞅了年輕人一眼:“好,開始器官移植手術。”
戴著眼鏡的矮子醫師點了點頭,然後用極為鋒利的手術刀慢慢切開了年輕人的腹部,刺眼的鮮血一下便從切口處湧了出來,又順著顫抖的身軀泊泊地淌入血槽中。年輕人仍呆滯地盯著天花板,絕望的雙眼迅速充滿血絲,似乎他看見了靈魂已經離他而去。
“準備摘取捐獻體的肝髒。”眼鏡醫師說著話,手術刀也慢慢伸向了年輕人的腹腔,當鋒利的手術刀正要切割腹腔內還在蠕動的肝髒時,卻忽然傳來一聲怦然的裂響。
‘劈啪——’
光頭年輕人以不可思議的力量,猛地掙斷了束縛在右手上的皮帶,並在眨眼之間奪下了眼鏡醫師的手術刀。醫師還未有所反應,一道寒光已從他的脖頸處閃電般劃過。
太快,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以致沒人有任何的反應。
一秒、二秒,眼鏡醫師終於有了反應,他驚恐地瞪著雙眼,一股鮮血從他的脖頸處猛地噴湧而出,他想呼喊求救,卻不能發出任何的聲音。醫師踉蹌著身子向後退了兩步,頭顱卻從脖頸上滾落下來,被一絲皮肉牽扯著掉在胸前搖晃不停……。
‘啪——’醫師的眼鏡摔在了地上,破裂的鏡片印照著倒在地上的軀體,顯得更加支離破碎。
光頭年輕人飛快地割斷了束縛他的皮帶,並坐起了身子,切口處一下湧出白花花的腸子,吊在腹部不停地晃動著。年輕人木然地把腸子又塞入肚中,血紅的雙眼狠毒地盯著身旁的老年醫師。
老年醫師驚恐得連退數步,身子也撞翻了一旁的手術器械架,各種形狀的金屬器械紛紛掉在地上,叮叮當當響過不停。
“啊——”
護士們這才從呆滯中尖叫著四處奔逃,現場頓時陷入一片驚恐與混亂。
大胸女護士驚叫著跑向手術室出口,但年輕人的動作更加敏捷迅猛,蒼白的身軀猶如惡狼般從手術台上彈跳而起,直撲已經推開房門的大胸護士,同時手中的利刃從護士的胸前向下劃去。
女護士驚恐地攤開雙手,上身的衣服如同紙片一樣裂開,高聳的乳。峰顫抖著跳動出來。她看見自己白皙的乳。溝間裂開一條裂縫,直至平坦的腹部,接著她看見腸子嘩地一下湧了出來……。
‘啪——’一隻麻雀般大小的飛蛾撞在擋風玻璃上,碎如粉末。
習東微微皺起濃密的雙眉,炯然的目光閃過一絲不悅,他並沒有減緩車速,隻是啟動了雨刮器開關,看著汙濁的玻璃在雨水中被漸漸衝刷幹淨後,這才恢複了愉悅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