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正想的出神,就感覺下麵有人在掐自己的腿,轉頭就看見孔竹小心翼翼的給自己使眼色。
“怎麼了?眼睛進沙子了?”秦勒有些擔心的把孔竹的臉扳過來要幫他看眼睛。
孔竹急的手舞足蹈,哇哇叫了起來:“沒拉沒拉,我要吃蛋糕啦!”
蛋糕被端了上來,蠟燭也點上了,趁關了燈唱生日的時候孔竹小聲的對著長樂嚼耳朵根:“你別老往方姐那裏看啦,薛銘醋勁超大的,你沒看見他老人家一直瞪你啊。”
長樂暴汗,果然再看過去的時候和薛銘視線對了個正著,對方那眼神啊,長樂都不想回憶,簡直能把自己的骨頭都凍住。
一幫人吃完了飯還沒瘋夠,路嘉還提議要去唱歌,薛銘皺了皺眉頭,剛要反對就被喬方一句:“唱歌啊,好想去啊。”給憋了回去。
孔家車子就開來一輛有兩個人多出來要和薛銘自己的一輛車擠擠,路嘉和孔竹剛想屁顛屁顛過去就被薛銘寒著臉擋了回去:“你們太吵了,換兩個人過來。”
最後就變成了長樂顧知足和薛銘喬方一車。
長樂真有點佩服薛銘,一路公主抱摟著喬方沒鬆過手,兩人一路敘敘的說著話沒停過,長樂沒刻意聽都聽的很清楚。
“冷不冷?”薛銘的聲音。
喬方搖搖頭,伸出一隻手摸索著放到薛銘臉上:“很暖和的不冷,你看我手都熱著。”
薛銘順勢握著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怎麼突然想去唱歌了,折騰一天了不累嗎?”
“不累啊,我很開心嘛。”喬方笑了起來,甚至捏了捏薛銘的臉。
薛銘也笑了,看了她一會兒突然低下頭去咬她的鼻尖。
長樂看的臉紅,側過頭都不敢盯著瞧,突然手上一暖,顧知足握著他的手十指交扣,還一臉什麼事都沒有的看著窗外。
喬方明顯有被嚇到,“呀”的叫了一聲,捂住鼻子,倉皇的要坐起來,薛銘抱緊了沒讓她動:“怕什麼,這裏又沒別人。”
這次連顧知足都驚訝了,轉過頭看著這一臉淡定閉著眼說瞎話的男人,後者給了他們一個警告的眼神,長樂一下子連呼吸都不敢呼了。
喬方一臉的不相信:“你當我傻啊,我都聽見你說換兩個人坐進來的。”
薛銘繼續閉著眼的瞎編:“對啊,可惜人家不要過來,自己打的了。”
喬方聽他說的也有些懷疑,突然伸長手臂四下摸索起來,長樂突然慶幸他們隔了一排座位坐的,絲毫不用擔心喬方會碰到自己。
摸了半天沒有摸到任何東西喬方顯然很挫敗,薛銘果然心情大好抱著喬方一刻不停的蹭著她的臉頰,嘴裏心肝啊,寶貝啊不停,惹得喬方撲棱著雙手推他:“你好煩啊。”
讓長樂絕倒的是薛銘居然還裝可憐,說出來的話更是不要臉到了極點:“怎麼辦老婆,我硬了。”
喬方:“……”
長樂:“…………”
顧知足:“………………”
長樂想,要是這路再長點說不定真能看到活春宮--
6個人要了一個大包,長樂自知沒什麼音樂天賦就不出去丟人了,陸啟正和秦勒都不熱衷,隻有孔竹和路嘉兩個人麥霸的非常盡職盡責,顧知足在一旁看著有沒有要參與的意思,薛銘仍舊抱著喬方坐在腿上,結果唱到叮當的《我愛他》的時候話筒遞到了喬方手裏。
喬方也沒拒絕,就說了一句我歌詞可能記不太清楚了。
長樂一直覺得喬方的聲音很好聽,隻是沒想到這首不怎麼容易唱的《我愛他》能被喬方唱的這麼好,連第一次聽這首歌的長樂都感覺心裏有點痛,直到無意間看到薛銘的表情,長樂似乎終於明白了什麼。
很久很久以後長樂都還記得,喬方唱完這首歌的時候薛銘的表情,散場的時候薛銘將皮草小心翼翼的裹住喬方然後一路抱進車裏,他離開的時候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似乎從頭到尾他就是為喬方一個人存在的,與別人無關。
長樂想,愛要深到什麼地步才能讓一個驕傲的男人像個孩子一樣,什麼都能不在乎,不管不顧呢?
顧知足從遠處跑來,看見他明顯眼睛一亮,小狗撒嬌一般的蹭進他懷裏,摟著他的脖子不肯撒手。
長樂麵薄,輕輕推了推他:“做什麼呢,多大的人了。”
顧知足隻是笑,不太在乎的掛著他,湊著他耳朵說了一句:“我愛你。”
長樂怔了怔,抱緊了他。
長樂知道,知足愛他,如此之深,亦很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