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琬猛然伸手,一把抓住魏如悔的衣領,右拳已經高高舉起,這一刻,《青囊卷》的氣息自行運轉了起來,在那一個月中,蔣琬雖然還沒能打開第二個穴位,但是自從中渚穴被衝破之後,《青囊卷》的氣息就壯大了不止一倍,如果這一拳砸下,縱使魏如悔是鐵鑄的,也要變成一團血漿。
可惜魏如悔任他抓起,麵上卻沒有一丁點的慌張之色,依然帶著那樣淡淡的微笑,隻是看著他。
“你殺了我,就永遠拿不到玄鐵密鎖的鑰匙,你的情兒,也就隻能永遠困在那水晶棺中。”
蔣琬的手慢慢的鬆了下來,他盯著魏如悔,冷聲道:“我可以先殺了你,再取鑰匙!”
魏如悔驀然哈哈大笑起來,眼睛看著蔣琬:“就憑你,你以為我任你抓住,是你厲害嗎,不,那是我任你抓住的,你身邊的那個屬下也許可以,但你,還沒有那個實力!”
話音一轉,他說道:“我不得不承認你身邊的那個人武功早已進入化境,就算合我們主仆三個的力量也不是對手,可是你不要忘了,你的情兒還在我的手中,鑰匙更加遠在西域,如果你勝了我,我自會飛鴿傳迅人萬裏送來,如果你輸了,你根本就拿不到這玄鐵之鑰,而且,不是本公子自信,你想贏我,隻怕沒那個機會,我根本不會敗!”
說到這裏,一直被抓在蔣琬手中的魏如悔一瞬間,身上卻暴發出一陣強烈的自信,雙目熠熠,盯著蔣琬。
“你是懦夫,難道不敢應戰?如果你自認敗了,那我也把鑰匙送給你,如何,哈哈哈……”
蔣琬額頭青筋暴起,生平第一次如此震怒,他知道魏如悔沒有說慌,既然他說鑰匙不在身邊,那就一定不在身邊,不知為何,麵對這個人,他從心底無法不相信他的話,卻也生來第一次感覺到從他身上帶給自己的壓力。
這麼多年,第一次,有人能給蔣琬以壓力,而且如同泰山壓頂,橫亙心頭。
未戰而輸,不是蔣琬的性格,可是一向舉止果斷的他,因為賭注是情兒時,心中總是不免受了影響,他嘶聲道:“賭什麼?”
“棋,三盤棋,三局,二勝!”
“好,我跟你賭了!”
手一鬆,直接把魏如悔扔在地上,隻是在落地的那一刹那,魏如悔卻忽然平平飄起,竟然仿佛一張紙折的人一樣,又站了起來,輕輕鬆鬆,根本沒有沾地。
隻是蔣琬卻根本懶得管他,他冷冷的揮了揮手:“你先去吧,擺好棋等我!”說著走進馬車之中,閉目瞑坐。
本來一直笑嘻嘻的魏如悔臉色變了一下,剛才蔣琬暴怒之下伸手扣住他的衣領,他都沒有一點變色,因為他確信即使蔣琬的拳頭落下,他也能輕鬆將蔣琬擊倒,可是這一刻,蔣琬隻是淡淡的揮了一揮手,卻有一種不怒自威的壓力,他久處上位,連司馬狂生都對他恭恭敬敬,然而此刻竟然生不起反抗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