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玄墨再回到屋內已是亥時,卻見冰兒正盤坐在床鋪上修煉。感到玄墨歸來,冰兒即刻收功,站起身,道了句:“公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有什麼話要說。
玄墨略感疑惑,溫和地道:“怎麼?為什麼好沒有睡?”
冰兒從戒指中拿出那摞玄墨默寫下來的《生生不息心經》遞向玄墨“公子……冰兒,不能收……”
“可……”
“沒有可是,你必須在黎明前學會它。”玄墨的語氣不再如春風般和煦,而是充滿了霸道與威嚴,不容置疑。玄墨用手輕挑地捏起冰兒的下巴,邪魅地笑了笑“你終究要成為我的人,我的女人,這是你來找我的目的,不是嗎?”冰兒眼中那迷茫而矛盾的複雜神色瞬間消失,不帶一絲感情的雙眸,冰冷地盯著玄墨的眼睛。
次日清晨玄墨在冰兒的服侍下起床。玄墨作為世家的大少爺,自然並非第一次被下人伺候,可麵對冰兒的服侍,玄墨心中居然升起了一種莫名的窘迫感,而冰兒臉上也是一抹淡淡的紅暈。兩個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眼。玄墨輕咳了一聲,道:“《生生不息心經》練得怎麼樣了?一會陪我去練劍。你先出去吧。”冰兒道了聲“是。”,慌忙地退了下去……屋內傳來了一聲如釋負重的歎氣。
玄墨持劍走到院中,冰兒早已準備停當,右手握刀垂在身側,一股淩厲的氣息籠罩在身上。玄墨走到冰兒對麵三十步處站定,緩緩將劍從腰間那素雅的劍鞘中拔出,一柄造型古樸的銀藍色長劍呈現在玄墨手上。這長三尺二寸,劍身寬兩指有餘、厚一指半,劍身上刻著雲篆體(道教使用的一種文字。字體似篆而筆畫多曲疊。到使用以書寫符篆,謂可遣鬼神和治病。)的“玄水”兩個字。冰兒忍不住微微定了點頭,玄墨一眼就猜透了她的心思,調笑道:“你也很不錯,很美啊。”冰兒靨麵一寒瞬間衝出十餘步,手中的刀不斷揮出。冰兒出刀快,玄墨的劍更快,攔、抹、壓、攪、抽、格、帶,一氣嗬成,將冰兒的刀一劍一劍攔下……八十多招後,兩人竟互有攻守,又過了百餘招,玄墨開始略占上風……突然,玄墨向著冰兒眉心、咽喉、心髒、丹田處虛點數劍,冰兒揮刀來擋,玄墨雙臂一展,躍到空中,手中的利劍向著冰兒頭部豎劈而去,冰兒仰身使出個鐵板橋,同時左手立掌,托刀來架。就在玄水劍距離刀麵不足五寸之時,玄墨硬生生挽了半個劍花,“叮”的一聲,劍首重重地擊在兩指寬的刀麵上……玄墨伸出,左手,用食指再一次挑起冰兒的下巴,隨機又在冰兒的玉頸上輕輕一劃,然後翻身而下。
玄墨歎了口氣,他知道冰兒的能力不止於此。昨天他在處理竹子的時候發現,冰兒僅用了十四刀便砍倒了一百零三根竹子,一根不多一根不少,全部是做過標記的。從冰兒的衣著上,不難判斷出,長老會是打算將冰兒培育成刺客的……
玄墨將劍插回劍鞘,道:“走吧,今後沒有特殊情況,不要暴露你的真實實力,你僅僅是一個五品武宗的侍女而已,可記住了?”冰兒雖不盡解其意,但還是順從地應了聲“是”,跟著玄墨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