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將劍拔出一半,冷靜的看著路仁辛衝到身前五十餘步,傾身,衝出。
路仁辛對著玄墨的眉心揮劍斬來,玄墨仿佛未覺,“唰”的將下半截劍抽出,劍脊從左下方迎了上去。就在兩劍即將相撞之時,玄墨止住劍,向右跨出一步。
路仁辛劍招為止,佩劍在玄水劍的建脊上擦出一串花火花。路仁辛就勢擰身,挑劍,向著玄墨腰部揮去。玄墨轉身,躍起,接劍,借勢拋下路仁辛不理,向著賈飛宇掠去。
一道“不可匹敵”的劍光劈向賈飛宇,賈飛宇目光閃爍,“堪堪”接了一劍,連退三步,將斜後方路仁辛的部屬露了出來。玄墨微微一揚,不屑地嗤笑了一聲,速度不減折向這夥人。
“賈飛宇,你居然?”
路仁辛氣得血灌瞳仁,莫說那邊剛剛陷入纏鬥,心中謾罵不休的那些個路仁辛的部下,便是那一直置身事外的陣法長老也是極為震怒——不論兩人私下有多大的冤仇,就是鬥得你死我活,那也是門派內的私事,可為了一個算不上有多高的舵主之位,便胳膊肘向外拐,這是絕不仍容忍的。
路仁辛不想與賈飛宇這等卑鄙無恥之徒多說一句廢話,衝著陣法長老喊道:“長老,所謂‘欲攘外必先安內’,如今此獠已為我鐵劍門之禍,況且我手下的弟兄們還撐得住一時半刻,望長老助我擊殺此獠!”說著,奔向路仁辛殺去。
這路仁辛平時素來以大局為重,這才使賈飛宇敢“欺之以方”,不料,今日他的所作所為卻觸及了路仁辛的底線。這局麵是賈飛宇從未料到的,隻得慌忙高叫道:“仁辛兄,切莫如此啊!此番是我不對,是我不是,還望仁辛兄以‘仁’待我,我回去之後,定辭去所有職務……”
“**還當我好欺負?”路仁辛手中劍不停,怒罵道。
賈飛宇隻感到路仁辛手中的劍無比沉重,想必是用了某種秘法,便知道路仁辛起了必殺之心,卻仍舊道:“仁辛兄,外敵當前,以大局為重啊!若是讓那小子撿了便宜……”
“以大局為重,說得真好聽!你今日敢做出這作壁上觀之事,他日未必就做不出背後捅刀子的行徑來!為了大局我等便應誅爾與此,鐵劍門門人聽令,我以第七代陣法長老之名號令諸門人清理門戶,全力誅殺原莽山舵副舵主賈飛宇。”陣法長老著實動了真火,一句話之間便判了賈飛宇的死罪,饒是這樣,陣法長老的手依舊沒有慢下半分,一個個乳白色的增幅法陣在路仁辛和他的部下腳下形成,越發的清晰。
對於這場戰鬥玄墨本就沒有什麼計劃,隻因為他的性格,準確的說是他性格中的傲,雖然將一個門派滅掉不現實,但至少要將它打痛,痛徹骨髓。可目前的問題在於,玄墨並沒有打算畢其功於一役,而這場戰鬥卻又充滿了太多的變數,逼得他不得不在這裏與這路人決出勝負,甚至生死。
玄墨思量著對策,不緊不慢地與眼前這十三名武修纏鬥著。那邊路仁辛卻是在以命搏命……隻聽“啊”地一聲,賈飛宇的右臂被削了下來,鮮血頓時噴湧而出,而路仁辛右肩也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路仁辛微微皺了皺眉頭,將靈力聚於劍刃之上,決絕地揮了出去,“叮”的一聲,賈飛宇的劍便被看似輕鬆地磕飛。賈飛宇終於沒再廢話,轉身便逃,可惜,雙腿被陣法長老不知何時布下的陣法中長出的滕蔓所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