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操祈,這個聲音,難道是你在那個世界裏對我的思念,傳遞到這裏來了嗎?算了,不管這是不是你的心聲,就算隻是我的幻覺,我也必須要活下去!因為遠在那個世界的你,應該還在等我吧?等我回到原來的世界。既然如此,我就要努力地活下去,即使有可能在這片虛空中度過永恒,我也會堅持活到最後,直到能重新站到你身邊為止。因為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最重要的人!
…………
二
在心中給自己下定決心後,我便開始努力地控製自己的意誌,不讓自己的意識被虛空所吞噬。
時間,還在流逝。
不知道已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天,一年,甚至是一百年。因為虛空是沒有時間這一概念的,因此根本感受不到時間流逝了多久,這種虛無的感覺就好像時間也被無盡的虛空所吞噬了一般。
雖然我竭力控製著自己的意誌,但意識仍舊被虛空一點點地蠶食著,我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已經燈枯油盡了,隻是剩下心中的那股執念在支持著我不被虛空給完全吞噬。這樣的結果不禁讓我感到有些氣餒。
難道,真的要消失了嗎?
之前發出的豪言壯語就好像在嘲笑我現在的無力,真是諷刺啊,現在的我,竟然還對存活抱有僥幸。
‘不過,不甘心啊…真的不想消失啊。’
名為“不甘”的情緒,開始漸漸在心中充斥著。
我不是…已經說好了要堅持下來,回到原來那個世界,並重新站到你身邊的嗎?有這份執念在這,永恒,黑暗,深邃,無盡的虛空,又有什麼好害怕的?
‘別小看我啊!’
不甘的情緒終於爆發,我開始竭力地宣泄著,宣泄自己的情緒。
‘我不會屈服的!無論接下來的時間有多漫長,哪怕是永恒,我也會度過給你看的!’
正在這時,仿佛是為了回應我的情緒,在這片寂靜黑暗的虛空中,第一次響起了聲音。
“真是厲害呢!這就是人類意誌的力量麼?人類,真是一種有趣的生物啊!”
言語中雖然帶有感歎,但聲音卻沒有一絲的感情波動,仿佛機械般生冷。緊接著這個聲音出現的,是一位麵目清秀的少年。
少年穿著一套中世紀時期的黑色保守貴族西服,黑色的西服散發著一股歐洲中世紀宗教神學的神秘氣息,這樣的裝束給眼前的少年平添了一份古老而神秘的氣質。少年還有一頭純白色的短發,這頭白發,在這片以黑暗為基調的虛空中顯得極為突兀,白色的短發下是少年清秀的麵容,少年的麵容精致無比,就好像蒙受了耶和華的恩惠一般,潔白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一絲瑕疵。不過最引人注目的,是少年的眼睛,那雙黑色眼睛顯現出的是與少年外貌極不相符的深邃,那種深邃,既好像深淵一般無窮無盡,望不到底;又好像宇宙一般,宏偉博大,包羅萬象。
此時的少年,正用他那雙黑色深邃的眼睛,注視著少女。
‘你是?’我不禁開口詢問,但一開口我便後悔了,在這片虛空中我根本無法發出聲音,這個少年,聽得到嗎?
“世界的觀測者。”出乎意料地,少年不但聽到了我的話,還給出了回答。不過他並沒有開口,僅僅隻是用那雙深邃的眼睛看著我,聲音就仿佛是以我們彼此的眼睛作為媒介,直接傳達到我的意識之中,這種特殊的信息交流不禁讓我感到十分驚訝。
“不用太吃驚,這對於身為世界的觀測者的我來說,隻是一個十分簡單的技能罷了。”仿佛是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他很快地用相同的方式作出了回應。
‘觀測……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