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緊吧?”上條當麻有些慌了,畢竟這次事故是自己引發的,他可不願意將自己的不幸帶給其他人啊。
正當上條當麻想要繼續詢問時,後麵的不良也追上來了。
‘糟了!該死!’上條少年發現了追趕上來的不良之後,在心底憤憤地嘖了一聲,便立刻左轉向街道的另一邊跑去。
雖然很擔心那名女孩的狀況,但為了不讓女孩陷入更大的麻煩中,上條當麻選擇去引開那些不良。
‘但願,那家夥會沒事吧……可惡!’上條當麻在心裏默默地祈禱著。
三
夜晚已經降臨了,太陽徹底消失了蹤影,彎月代替了太陽,成為夜晚舞台上的主角。
學園都市的街道上,各式各樣的燈火搖曳著,給這片街道平添了些許的妖魅。
在街燈找不到的角落裏,學園都市的某條暗巷中。
“嗚……啊啊啊……呃……”一位茶色短發的少女正一手撐著牆麵,一手捂著額頭發出嗚嗚的聲音,似是在忍受著什麼巨大的痛苦般地,整個身體不停地顫抖著。
‘頭……好痛……到底怎麼回事?’少女感覺到頭部的疼痛還在一點一點地加深著,而自己已經快要承受不住了。
這位少女,就是多莉。
剛才她走在路上的時候,突然被某個從拐角裏冒出來的刺蝟頭少年給撞到了,然後少年在自己摔倒的一瞬間用手環住自己的頭並轉身把身體做為肉墊這才緩衝了自己摔倒時遭遇的傷害。
但就在那一刻怪事發生了。
在那位少年的手碰到自己頭部的那一刻,少女突然聽到頭部傳來了“叮”的一聲,隨之開始劇烈地疼痛起來,而且這種疼痛感還在不斷地加劇,當她回過神時那個少年好像已經走了,最後自己忍受著這種莫名疼痛感跌跌撞撞地走到了這裏。
“啊……啊……啊啊啊……”少女被巨大的疼痛折磨得表情扭曲,突然地,她感覺到腦子裏似乎有什麼要從中迸發出來一樣。
某種不安感,籠罩在少女的心裏。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劈—啪——
像是玻璃破碎的聲音,在少女的腦海中響起。
四
學園都市,第七學區,一棟沒有門窗的大樓裏。
大樓內的空間若稱之為室內實在太過寬廣,因為裏麵完全沒有房間之分,整棟大樓內部都是中空的,換句話說整棟大樓就隻有一個房間,而且完全沒有照明設備。但是裏麵卻布滿了星星般的亮光,因為整個房間四周牆壁上設置了無數的熒幕和按鈕,正散發著光芒。從數萬個龐大的儀器中延伸出來,多達數萬條的纜線與管道,如同血管在地麵上延伸,全部都集中在房間中央的一根巨大的試管上。
試管直徑四公尺,全長超過十公尺,以強化玻璃製成的圓筒型容器,裏麵灌滿了紅色的液體。試管之中有一個身著綠色手術服,留著銀色長發的“人類”,正頭下腳上地浮動著。
這個“人類”,正是學園都市統括理事會的理事長、學園都市真正的統治者——亞雷斯塔·克勞利。
除了用“人類”這兩個字來形容它外,實在找不到其他形容詞來形容了。這個有著銀色頭發的“人類”,看起來既像男人,又像女人,既像大人,又像小孩,既像聖人,又像囚犯。應該說,具備了一個人類所具有的所有特征。
該說是他獲得了人類所能追求的所有可能,或是他舍棄了人類所擁有的所有可能呢?
就在這時,靜靜閉著眼仿佛處於沉睡之中的亞雷斯塔,緩緩睜開雙眼,目光平淡的看著前方,發出了用電子音混合的獨特聲音:
“差不多……該到了吧。”
似乎是在回應亞雷斯塔的話語般,黑暗的深處裏漸漸傳來了腳步聲。
隨後,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白發少年漸漸從黑暗之中顯現出來,腳步不急不緩地,來到亞雷斯塔麵前。
“你還是那麼喜歡偷窺別人呢~理事長先生。”少年用略帶調侃的語氣說道。
“終於來了啊,時川先生……不,或許用另一個名號來稱呼你更合適吧,”亞雷斯塔的雙眼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觀測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