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玄月淡淡地說道,“這就是你對我‘下賭注’的動機?”
“不完全是。”連衣裙少女拿起手上的咖啡放在嘴邊輕抿了一口,淡淡說道:“我的‘直覺’還告訴我,跟著這位神秘的‘賭徒’,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是嘛~”玄月毫不在意地回道,正好玄月點的咖啡也煮好了,服務員恭敬地將咖啡擺在玄月的麵前。
“你知道嗎?”玄月拿起放在麵前的黑玫瑰咖啡,輕微地晃了晃,眼神漫不經心地盯著手中的咖啡:“剛煮好的咖啡不能馬上喝,會燙著舌頭,隻有過了一段時間後,咖啡才會煥發出應有的香氣,這樣的咖啡才不會燙口,也才更入味……”
“……你到底想說什麼?”
“沒什麼,隻是一些無聊的自言自語罷了。”玄月放下咖啡,淡淡地說道。
“哼!”連衣裙少女不屑地冷哼一聲,“如果你是那麼無聊的人的話,我就沒必要在你身上‘下賭注’了。”
“隨你怎麼想吧……”玄月說著,拿起桌上的咖啡一飲而盡,啪地一聲放在桌上,站起身子,緩緩說道:
“既然已經下定決心了,就和我去見見另一位‘新同伴’吧。”言罷,走出了房間。
連衣裙少女也緩緩站起身,心裏卻思緒不斷。
‘時川玄月…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三
在我的體內,寄宿著一匹“野獸”。
一匹由憎恨、妒忌、殘暴、冷酷所組成的“野獸”。
“野獸”到底是什麼時候誕生的,早已無從考究。
“野獸”的出現,給我帶來了巨大的災難,名為“複仇”的猛獸,擊倒了原本純真善良的我,讓我一直躲在暗處,舔舐自己的傷口,尋機擊敗那匹猛獸。
然而,十多個歲月過去了,我依舊毫無作為,麵對“野獸”的強大,我卻無法升起一絲反抗的勇氣。
當我在某位少女的牽引下,振作勇氣打倒了“野獸”後,才發現,為時已晚了。
那匹“野獸”所帶來的災難,已經太大了,大到無法挽回了。
我懺悔,正因為我的天真,我的優柔寡斷,才導致了體內“野獸”的肆意妄為,才會對他人造成如此大的傷害。
然而,無論我怎麼去懺悔,已經失去的東西,也不會再回來了。
體內的“野獸”依舊潛伏在我身上,蠢蠢欲動,要想贖罪,就必須徹底消滅那匹“野獸”,這也是我能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野獸”與我本為一體,隻要失去其中一方,另一方也無法生活,這也是為什麼當初“野獸”擊倒了我,卻沒有選擇殺死我的原因。
那麼,如今隻要殺死自己的話……
“別做傻事哦,黑袍少年。”
一個低沉冷靜的聲音,將我重新帶回現實。
當我的視野重新恢複時,看到的是一個留著白發的黑衣少年。
少年就這樣看著我,那雙深邃的黑眼仿佛洞穿了一切事物般,在他麵前仿佛我的一切偽裝都無處遁藏,盡管心裏莫名地產生了這種感覺,我卻強壓下這種莫名的恐懼感,故作鎮定地問道:
“你有何貴幹……”
“…………”少年聞言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緩緩地說出了,讓我震驚不已的一句話:
“帶你擺脫那寄宿於體內的‘野獸’的侵蝕。”
四
‘啊啊啊!這群蒼蠅還真是煩人啊!可惡,要不是為了計劃的順利,我才不會去做這種無聊又作踐自己的事情呢!’
看著環繞在自己周圍的一臉惡心表情的不良們,朝羽玲心裏恨恨地想到。
朝羽玲原本的計劃是將自己裝成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然後再被不良騷擾時讓時川綠看到,到時正義感十足的時川綠一定會挺身而出見義勇為,自己再作為報恩提出帶對方去學舍之園好好玩玩,這樣就能達到將對方帶到女王大人麵前的目的了。
在朝羽玲看來,時川綠既然和禦阪美琴有近乎相同的容貌,性格上應該也不會相差到哪去,對方一定會正義感爆發挺身而出英雄救美的,自己這個計劃簡直是天衣無縫!
隻可惜,還是出了點差錯。
那位不良把自己給帶到了一個偏僻的巷子裏,不知是不是秉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信條,居然還叫上了一大批同夥,這不是誠心給自己的計劃找麻煩嗎?就是朝羽玲這樣的能力者在獨自麵對那麼多不良時都覺得懸,更何況那個還不清楚實力的時川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