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放?確定不是珍藏?”
“本王去參觀過,親眼所見,散放在貨架上,或許都沒有點過數。再則,天氣一天一天熱起來,融化幾盒也是正常的呢。”
戰王不肯繼續往下說,話語點到為止。
但是,這句話的深刻內涵和意思,簡直說得不能再清楚了。
水玲瓏頓悟。
她點了點頭,伸手作揖致謝。
“天氣熱起來,確實也不能暴殄天物,取之於民,用之於民——臣要牢記戰王的指教。”
說到就要做到。
水玲瓏謝過戰王,直奔逍遙王府。
夏侯然此時正在作畫,聽見福叔的稟報,右手差點捏斷狼毫筆。
他咬牙切齒地回了一句:“不在,不見!”
該死的女人,居然還有膽子找上門來!
拉拉他的手就可以去找皇叔要金子,是吧?
好,很好,非常之好!
他從此刻開始,絕對不對讓她有一絲一毫的機會沾到他,哪怕是衣袂和袖子。
兩軍交戰,首先就得斷其糧草。
隻有這樣,才能讓她寸步難行,最後對他跪地求饒!
“他不在府上啊?”
聽見水玲瓏反問,福叔抿著嘴唇點了點頭。
“那正好!府上鳥語花香的,本官走走看看,吸一點福瑞之氣,回去改造府邸。”
“可,可是……”
福叔漲紅了臉,又不好直接阻攔,隻得眼睜睜地看著水玲瓏側身走進去。
眼見著水玲瓏大剌剌地往東北角的方向走去,福叔一驚,疾步上前擋住。
“水將軍,等主子回來,奴才一定稟報,屆時再邀請您來府考察。”
越是阻攔,就越有蹊蹺。
水玲瓏遙望東北角那一棟不起眼的宅子,暗暗記下哨兵的位置和大門的朝向。
“也好,主人在的時候再來會比較好。”
說罷,她轉過身,緩緩地往大門口走去。
福叔暗暗舒了一口氣。
看來,主子和未來的女主子,都不是好招呼的主啊!
看見水玲瓏走遠,福叔又匆忙去稟報夏侯然。
“哦?她居然說參觀府邸?”
夏侯然放下小狼毫筆,詫異地問了一句。
這麼快就急著來熟悉環境了嗎?
哪裏有那麼多借口?
還口口聲聲說自己並不稀罕,想要以大局和事業為重。
簡直就是一個口不對心的女子!
這一次,他還非將她娶進家門不可了!
他的逍遙王府,可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進來、並且還隨意出入的地方!
屆時,再好好地折磨她,羞辱她,讓她日日夜夜後悔非他不嫁!
月上柳梢頭。
用過晚膳,水玲瓏穿上一身夜行服,將長長的烏發挽成一個丸子。
皎皎的月色下麵,有一個婀娜的身影飛速地從京都的屋頂上掠過。
今晚起了一絲薄霧,隻是隱隱約約看見不遠處藍色的瓦頂。
那正是水玲瓏要去的地方。
逍遙王府裏有著不少高手,不得不小心行事。
想到這裏,水玲瓏微微俯低身子,躡手躡腳地緩步前進。
耳邊,響起蟲子的低吟聲。
“大家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認真值好夜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