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師有沒有讓你注意什麼?有沒有讓我注意什麼?”李政還是一如既往的敏感,似乎知道醫師有什麼事情瞞著他。嚴豔對李政再熟悉不過,說:“別瞎擔心了,醫師說沒什麼問題,休養幾天我就還是那個快快樂樂的孩子啦。”說完,還調皮地刮了刮李政的鼻子,又摸了摸李政的下巴,說:“胡子都好久沒有刮了,你看你,現在跟著野人似的。”李政幸福地笑著,從未有這麼幸福,他輕輕吻了吻嚴豔,說:“好好休息,這幾天就不要出去外麵走動了,我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辦。至少我兩個,不能把曆史給扭曲了吧?”
看著李政匆匆離去,嚴豔也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他害怕有一天醒來的時候,李政已經不在她的身邊。說好的高冷,現在反而慢慢變了,找到一個真心對你好的人,真的是會在潛移默化中改變自己的。她歪著腦袋看著盛開的蘭花,從未有過這麼安穩的感覺,巨蟹座的女孩子,永遠都是這個樣子,家庭是一切。
走出宮殿,李政就匆匆忙忙跑到宮裏的廚房,所有的廚子個宮女,全部都換成了值得信任的人,他不想這段時間出什麼岔子。憑借著自己的記憶,他給廚子說出了好幾道比較平常的菜肴,要讓廚子每天變更著送去給嚴豔。
很多時候,愛一個人太深,心會醉,而恨一個人太久,心會碎。人世間最大的痛苦莫過於等待,嚴豔不知道李政等了多久,不過,總算是等到了。安排好了這些,李政又匆匆趕到宮女居住的地方,他要找一個能夠為他賣命的宮女,能夠替他心愛的嚴豔試菜的宮女。
“你們若有人願意為孤試菜的,孤親自奉養他的父母,視若親生父母一般。”李政站在眾多宮女麵前,期待能夠有一個人站出來,哪怕不是真心的,他都會感覺到很欣慰。誰知道這些宮女無一不是天後安插在宮裏的視線,有誰又會頂著被毒死的風險去為秦王試菜呢?等了不到一炷香時間,李政就轉身離開,試菜的事情,還是要他自己親自去做了。匆匆往返在鹹陽宮和各處侍衛之間,什麼事情都是親自過問。不知道這是往返了第幾次,李政忽然發現一個中年女子站在秦宮石質地板上,一身紅色衣服顯得格外引人注目。侍衛們紛紛圍了上來,他們也沒有見過這個紅衣女子。
李政站住,手已經按在了腰間的寶劍上。“你是何人,膽敢擅闖秦宮?”紅衣女子雖然被侍衛圍著,換成是尋常女子,早就已經嚇得不能動彈。這紅衣女子竟然異常鎮定,沒有絲毫慌亂,定定站在原地,說:“秦王采那株蘭花,該不會是秦王自己喜歡花吧?該是秦王有一個心愛之人,才會有次舉動吧?”聽到這裏,李政讓侍衛們散開,說:“莫非那一株蝴蝶蘭是姑娘之物,來秦宮找孤索賠來了?”那紅衣女子清甜地笑了起來,說:“我本以為當今秦王是個嚴肅冷酷之人,不曾想秦王竟然也會開玩笑。民女阿青,本是越人。”“阿青”有點熟悉,李政忽然想起來,這是金庸《越女劍》裏麵那個懂得**劍法的女子,可是這個女子是戰國七雄時期的人,沒理由能活到現在啊?
“秦王不必驚慌,自從我目睹西施真容之後,自感羞愧,不能與西施相提並論,範蠡離開我,也是情有可原。我能貨到今日,歸功於我的越女劍法。”阿青這些話,放在李政這裏,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想清楚的,一個人的一聲至多有一百二年左右,這阿青若是真的阿青,那就該活了兩百年之久。從文明社會來到秦國的李政,當然覺得不可思議。
“我聽徒弟白起說起過你,你有意想要認識我。本來我們這些四處遊曆的俠客,是不會傳授君王武藝的。不過,那一日我見你在田埂間為一女子采摘蝴蝶蘭花,我便知道你是一個性情中人,能成為我門下弟子,於是我才決定來會一會你,你,才有機緣在秦宮見到我。”說明了來意,李政就不覺得恐慌了,後世對於秦國的故事太多太多,刺客是這些故事的主角,李政不得不提防,這樣做,才不至於送命,留下嚴豔一個人孤孤單單在這個陌生的大秦朝。
“幸會幸會。”李政抱拳施禮,讓阿青看了更加咯咯笑個不停,接著說:“秦王,我知道你事務繁多,所以不便打擾,若你信得過我,以後就由我保護阿房姑娘,她的飯菜都必須經過我試過之後她才能吃。至於其他事情,等你回來,我再跟你說。”李政不住感歎,真是一個奇女子,似乎能看懂一個人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