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蘿拉著飛天小馬,不情不願的走到一邊,一邊走還一邊踢著腳下絆來的石子,嘴裏嘟囔著說道:“凶什麼凶嘛?!明明長得和雙霜姨一樣漂亮,還不準我說!什麼嘛?!不開心!不開心!”
冥蘿越想心中越是怒火難消,猛然對身旁的飛天小馬喂了一聲:“喂,畜生,你轉過來!”
“畜生?”
飛天小馬雙目凜然,曾幾何時自己要受一小輩的羞辱?!旋即怒哼一聲,憤而回首,還未等它發怒呢,迎麵飛來一巴掌!
冥蘿對著這顆碩大的大長臉,迎麵就是一風聲呼嘯的嘴巴子抽去,抽完後還急忙抱住馬頭,做了個噓聲的手勢,安慰道:“馬兒乖,不叫哦,不疼不疼,幫你吹吹......不許叫哦,不然他又要凶我了!安靜!安靜!”
飛天小馬這下可真是淚往心中流啊,這是幹回去呢?還是不幹回去呢?這日子沒法過來了,一天之內被嚇被揪還被扇嘴巴子,最後還能被抱!原來痛並快樂著是這樣子的啊?!
“我離開這幾天,在皇城有什麼大事發生嗎?”
雙鈴子整理著有點偏大的衣衫詢問道,在吃下兩顆療傷丹並被莊止雨以內勁梳理後,臉色已然紅潤了不少。
莊止雨搖搖頭,隨後想起什麼,緩緩道:“大事就沒有,事情倒不少,多是京城的公子哥調戲冥蘿,然後......結果不咋好!”
“這樣啊!”雙鈴子沉思小會,隨後嘴角邪魅的一笑道:“無所謂!我們來就沒打算平靜,既然鬧,那就放開手腳博一把!”
對於雙鈴子的提議,莊止雨卻毫不客氣的拒絕了:“你的身份很敏感,大長老沒有給我們便宜行事的權力,所以我不能讓你胡來!京城的水,頗深!”
“深?”雙鈴子別有意味的掃視了一眼皇城的方向,隨後移向庒止雨,頗為歉意的笑道:“那真是不好意思!那這水,我似乎摸到了底!”
聽著雙鈴子意味深長的話語,庒止雨明顯一怔,很是不解的望向他。
雙鈴子也不解釋,從懷中掏出一物,那是一塊半隻手掌大小的銅牌,誘跡斑斑,還有一縷惡臭味,牌身上刻著密密麻麻的小文,可惜已經被風霜蠶食,看不清什麼,唯有牌首上一個霸氣淩霄的“令”字猶有氣魄!
“這是?”庒止雨猶豫了片刻,伸手接過銅牌,反複確認後,驚呼出聲:“遣將令?!”
“你去見過那位大人了?大長老不是說......”
雙鈴子伸手阻攔了庒止雨接下來的話語,神色淡漠的說道:“我母親說過很多話,卻不見得我都得聽!”最後還補上句:“我又不是你!”
庒止雨盯視著雙鈴子良久,將遣將令還給他,低低的道句:“可你騙了我!”
“騙?”雙鈴子好笑的看著他:“你這話就說大了吧?我說去拜訪一位故人,難道家中故人就不是我的故人嗎?!”
“其實,我早該知道的,那麼大的動靜,京城內卻平靜如常,這顯然是不正常!”庒止雨知道,在口頭上自己占不到便宜,索性不與他爭辯。
雙鈴子將遣將令收好,有所思的道:“京城本不足憂慮,愁的是四方彙聚!”
“哦?”庒止雨頗為好奇的瞄他一眼,略帶一絲笑意的說道:“原來你也有擔心的時刻啊?!”
“隻是謹慎而已!雙家雖大,可也沒能大過這天下!對了,你去和冥蘿說一下,讓她把境界給我壓下來,壓不到開光壓到自照境也行!”
“為什麼?”庒止雨不解的問道。
雙鈴子詭秘的一笑:“當然是聽你的嘛!你說不給鬧,那我們就做一群簡簡單單的凡夫俗子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