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又有人提出異議:“聽說五代時釋巨然也曾經做過一副《山居詩意圖》。隻是不知何時流傳到日本,至今不知所蹤。這宋朝的王希孟怎麼也畫了這樣一副畫,而且命名也相同。莫非真是贗品?”
又有人說道:“誒,此話差矣,這畫來畫去無非山水美人,花鳥蟲魚。名字相同有什麼稀奇的,難道王希孟就不能用這個名字呢?再說了,那釋巨然的名氣相比較王希孟,那是不分伯仲。誰高誰下,那是各人心中一把秤了。”
“那這畫到底是真是假呢?”
有人嚷著說道:“別說廢話了,魯先生要是有法子可以試出這畫的真偽,就趕緊使出來吧,這樣拖延我們在旁邊看著可真是心急啊!”
顧清蓮見在場眾人的情緒都已經吧額挑動起來,含笑嗔道:“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魯先生可真會給我出難題,再好的名畫也是畫,又不是人工造雨器,怎麼能夠下雨下霧呢?”
魯北冥哈哈一笑,得意地說道:“這一點顧小姐就不知道了吧!恕魯某賣個關子,顧小姐可以袖手旁觀。此畫是真是假,一試便知。不過——不知顧小姐肯不肯讓我試一試?”
顧清蓮故作為難地咬著嘴唇說道:“魯先生可真是刁難我啊。我若是不給魯先生試,魯先生必定要說我這畫是假畫。我若是給魯先生試了,可是一副畫,哪裏又能夠真的下雨呢?這可真是刁難清蓮了!”
魯北冥又笑道:“顧小姐是不相信真正的畫能夠呼風喚雨?我和你說,你這副畫若是真的,我就肯定能夠讓這副畫下雨,你信不信?”
顧清蓮一雙秋波好像會說話一樣,一眨一眨地:“我這副畫肯定是真的,就是不知魯先生要怎樣才會讓它下雨。”
魯北冥一笑:“我肯定有辦法,不過不知顧小姐要如何感謝我?”
顧清蓮笑道:“魯先生這話不對,我的畫本來就是真的,若不是你多此一舉,我又何必需要你幫我辨別真假。您若是現在幫我辨別了,也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清蓮感謝您是肯定的,隻是要談到謝意,魯先生可不要獅子大開口,讓我難做啊。”
魯北冥又是哈哈大笑,笑畢之後,他緊緊盯著顧清蓮說道:“聽說顧小姐最近在籌備墨寶軒上市一事。這樣吧,我若是證明了此畫的真假,顧小姐就準許我參幾股進去玩玩,如何?”
顧清蓮故作詫異地說道:“魯先生的消息好靈通啊,您是怎麼知道墨寶軒要上市的?”
魯北冥故作神秘地說道:“這就不能告訴顧小姐了!”
他二人一唱一和,在旁圍觀的眾人中就有人高聲問道:“顧小姐,墨寶軒要上市?”
顧清蓮笑眯眯答道:“是啊,目前還在籌備階段,擇日就要公布。”
有人低聲說道:“看來墨寶軒後繼有人了,這位顧小姐經營有方啊!”
“是啊,墨寶軒居然也要上市了!太讓人驚訝了!”
突然有人開了口:“顧小姐,既然墨寶軒要上市,先行個方便讓我認幾股吧。”
“我也要!我也要!”
“還有我,別忘了我!”
不少人都激動起來,嚷著讓顧清蓮將墨寶軒的股份賣給她。
到這時,我才明白了顧清蓮的野心。她讓魯北冥幫她造勢,目的之一在於為這副畫造勢,目的之二更是為了引出墨寶軒即將上市的消息!
更甚者,我聽到有人非議道:“和墨寶軒比起來,那丁氏拍賣行還真是小打小鬧了!”
我聽了十分不高興!
即使丁子越從沒有插手過丁氏拍賣行,我也不願意聽到有人說丁氏拍賣行的壞話。無他,畢竟是一家!
殷薑立即注意到了我的不高興:“你不喜歡聽到那些話?”
我十分不悅:“那些人知道什麼?鼠目寸光,隻看得到眼前那一點利益!”
他盯了說話的那人一眼,曬然道:“既然知道那些人鼠目寸光,你又何必生氣?……不過,他既然是說丁氏拍賣行,我也不能坐視以待!”
我一聽,激動地問他:“你打算怎麼辦?”
他冷冷一笑,說道:“自然要付出代價,你等著看就好了!”
這時,魯北冥已經開始動作起來。
他先是打開罩在畫廊上的一層玻璃罩,將畫展示給大家看仔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