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廷立即興奮地說道:“李老師,您多說說您以前的事情我聽聽吧,我實在是非常感興趣。”
李本常立即瞪了一眼盧廷,惡狠狠說道:“有什麼好說的,你當是聽故事呢?挖吧,繼續給我挖!”
盧廷碰了一鼻子灰並不覺得泄氣,相反,他脫了衣服,搓了一下手掌,十分賣力地說道:“老師,您就看好了,我一定給您好好地挖!”
“放你媽的屁,你說什麼話了,給我好好挖,老子活蹦亂跳地在這裏了呢!”
李本常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走到一旁隨便蹲著,從兜裏拿了一支煙出來,放在鼻子上聞了文,對我們說道:“都給老子記住啊,做我們這行,就必須討個好兆頭,那不好聽的話就不能說。說了就該你自個兒倒黴了!”
盧廷摸了摸後腦殼,訕訕笑道:“老師,對不住啦,您先休息休息,我來挖,一定讓您滿意到底、”
盧廷說完,就用力下了一鏟子。看到盧廷動了,我們自然也不好在一旁幹看著,隻有也揮動自己手裏的洛陽鏟,沿著李本常之前畫好的線挖下去。
我從前哪裏做過這種活兒啊!還記得從前上小學的時候,那時候學校搞一次勞動課,讓我們學生都去學校操場旁邊搬磚頭,才十歲左右的我搬了兩塊手心就破皮了,當時我哭得傷心極了!
回到家裏以後,媽媽看到我手心被磨破的傷口,立刻打電話給老師,連著就請了三天假。所以對於這種活,我是從心裏不願做。
說句比較矯情的話,我從來就沒想過去和他們到深山挖掘開墓,可是一邊是殷薑,一邊是爸爸,兩個人都盼著我能參加馬上就要到來的開發行動,我又怎能打退堂鼓?
爸爸是覺得我參加了這次行動以後就算留在博物館也有底氣,至少有資曆有底子,而殷薑更加沒有理由的需要我。
我還能怎麼辦?
我隻有咬緊牙關吧!
挖了沒幾鏟子,我就感覺到手心火辣辣地疼痛起來。我心裏非常明白,我的手一定打了血泡了。
攤開雙手一看,果然,手心裏已經起了好幾個血泡了。這時,朱梅也看到了我的舉動,她立即喊道:“哎呀,周彤,你的手都起泡了。”
她也攤開自己的手,哭喪著臉說道:“怎麼辦啊,我的手也起泡了,好疼啊!”
藍嵐連忙小聲說道:“別說了別說了!”
她立即看了一眼李本常,李本常此時已經點燃了手裏的那支煙。
他聽到我們的話,眯著眼睛吐出一口煙霧,幸災樂禍地笑著說:“起泡呢?起泡就好,等血泡破了,就能長一層老皮,到時候,那就什麼都不怕了!”
朱梅噘著嘴巴說道:“李老師,我們可是女孩子,要那麼粗的手幹什麼?現在是什麼時代啊,再說了,我們又不是鄉下姑娘,難道您還以為我們以後要下田收稻子種菜什麼的。”
李本常哼了一聲,似乎很樂於和朱梅打嘴巴官司,他說道:“就你們這焉兒吧唧的樣,像豆芽菜,一掐就斷,還指望你們下地,你還真把自己當人物了!”
藍嵐不服氣地說道:“李老師,我們雖然不是大名人,可是以後也肯定會有成就的。我們五個人能夠在全校這麼多人裏麵被選進來,怎麼說也不是無名之輩吧!再說了,能讀我們這個專業,將來熬出來了,個個都是名人!”
“對,藍嵐說得非常對!”朱梅立即拍著巴掌讚同,卻又因為自己的手疼而皺眉痛呼。
盧廷好像吃錯了藥一樣,討好巴結著李本常:“李老師,您放心,就算我們現在沒本事,將來在您的教導下也一定會出色,到時候我就說是你教出來的學生。”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盧廷這話說得李本常笑嗬嗬地。一旁的顧筆宣倒是一聲不吭,賣力地一鏟子一鏟子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