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前程不可限量,這等雜活,也就免了。如果現在不巴結她,就怕以後還少不得夷光來照顧雲浮呢。
施鳳心裏暗笑,真到那一天,要好好照顧照顧你,抄你家,投你進大牢,讓你這般貪婪自私,可嘴巴上又不好明說,隻好說道,不知夷光有沒有那福氣呢?
夷光沒有了浣洗的任務,與鄭旦在一起,鄭旦說道,邀請範大夫共飲,需要酒食,夷光你做菜手藝不錯,我就去射幾隻山雞,兔子,河裏捉一些魚,這樣就好,酒嘛,我就去雲浮家借幾罐過來。
夷光心想,雖然你這次奪魁,這雲浮似乎與你沒啥交情呀,於是說道,雲浮與你不熟,為啥要借你酒。
嗬嗬,笨死了,我們原來不是經常去他家借蓮子麼?鄭旦箭夷光這般死腦筋,用手指戳了兩下夷光的腦袋說道。
我們一起同去吧,夷光商量著說道,鄭旦沉思了一會,說道,明夜你在河畔等我,你身手不便利,穿堂入室之事,你不在行,做個接應就可以了。
不要小瞧人,我身手也是靈活,每次采蓮不是你駕舟,我采蓮,還說我身手,哼,鄭旦姐,一起去吧,我可以給你把風的,夷光說道。
那好吧,不過,一切聽我的,鄭旦最後做了讓步。
白日裏,鄭旦與西施進入苧蘿山,不一會,就射得山雞三隻,野兔兩隻,正在回來路,竄出一頭鹿,鄭旦一箭射去,正中其心,二人滿載而回,到山下河流處,將鹿開膛破肚,收拾完畢後,駕舟而返。
月升較早,已是月末了,等月色昏暗之時,鄭旦帶著西施,駕舟來到雲浮家附近,秋蟲伴隨著狗吠,時有時無,穿過竹林,來到院落前麵,鄭旦低聲說道,前幾日,我已觀察,雲浮家釀酒在後院井邊,那雞骨與兔骨我已帶來,在你身上包裏,切記,你趴在樹下房上,那邊與狗近,隔一會,扔幾塊骨頭,不要讓狗叫。
夷光笑著說道,知道,這些事我們做過不止一件,早就是黃金搭檔了,不需你過多交代。
那就好,說著,鄭旦一提氣,帶著夷光向上一縱,飛身上牆,西施暗暗驚歎,幾年不見,鄭旦這身功夫驚人,走在牆山,找到合適房上,夷光臥在茅草之上,下麵狗兒正要叫,夷光扔出一個兔腿,狗聞著兔腿香氣,追逐著,不再叫喚。
鄭旦跳下牆,這一排房子燈已熄掉,看門之人也已入夢,鄭旦走進酒房,摸著一個大罐子提了出來,這時,夷光又扔了一個兔子腿,狗在那裏吃的開心,哪有功夫去管身邊動靜。
盜得酒來,鄭旦聞了聞,說道,好像味道不錯。
二人來到修竹亭,在亭邊挖一坑,將酒壇埋下,鄭旦問道,夷光你泥巴封雞手藝不錯,兩隻雞應該可以,然後火烤鹿肉,菜是夠了。
等著三日之期,天不作美,午時以後小雨淋漓,若耶溪附近一片煙雨,不多時,範蠡穿一身蓑衣前來赴約。夷光已經將火升了起來,泥封的山雞已經烘熟,在風雨中散發出一股一股的香氣,秋天鹿正肥,半隻鹿已經被火烤流油。範蠡聞到這噴噴肉香,垂涎欲滴。
雨滴滴答答,亭子旁邊有一茅屋,鄭旦說道,外麵下雨,亭子內漏風,怕唐突範大夫,請移尊駕去茅屋。
範蠡說道,多有叨擾。
屋內火一烘,暖意融融,取出碗來,拿出酒壇,鄭旦倒上三碗,說道,天冷,先暖暖身子。
一碗酒過,取出山雞,範蠡驚歎道,還有這般野味,難得難得,恐怕是越王也未曾吃過。
火上的鹿肉散發著誘人味道,鄭旦說道,範大夫,這要接你佩劍一用,不知你是否割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