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想出來的。”溫澤坐在大客廳的沙發上,皺起眉頭。我跪在後麵,正替他捏著左肩膀,看他抬手觸碰自己的額角,以為他不舒服,焦急地說:“你的手別動,我幫你按摩下太陽穴。”我把兩個拇指指腹分別壓住他的左右兩個太陽穴,稍稍用力地揉著。
我感覺他的身體漸漸放鬆,不再緊繃,就轉而繼續捏他的雙肩,靠近他的耳後討好地說:“昨晚熬到兩點多,早上天沒亮又爬起來做試卷。天使大人,我已經很努力了,雖然還剩下最後一份。你可以瞧瞧,我的黑眼圈就是證明。”我停下按摩的動作,挪了挪膝蓋,把頭伸到他眼前,還用左手食指指了指。
溫澤看著我可憐兮兮的眼神,彎起嘴角,突然伸出雙手。等我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坐在他的懷中,雙掌還貼在他脖頸兩側。“你知道的,我想要什麼。剛才誠意不夠,這個才算。”溫澤五指張開,托著我的後腦勺,慢慢低下頭,貼上我的雙唇輕咬著。“砰”的一聲巨響,在我腦裏炸開,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感覺一陣強烈的電流劃過全身,被刺激得微微發抖。
溫澤一點點地啃噬著我的雙唇,很輕,很柔,感覺就像在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耐心地嗬護著。實際上,在校園相遇的第一天,我就有了預感,隻是不想弄明白而已。
我雙手慢慢攀上溫澤的脖頸環抱著,不願想太多,閉上了眼睛。溫澤眼裏帶笑,貼著我的嘴唇輕聲說:“乖,張開。”我不由自主地微啟自己的雙唇,內心更加地緊張,抱著他更用力。他攬著我腰的手心溫度也變得越來越炙熱,似乎有團火焰在快速地往上竄,包住了我那跳動不止的心髒。
這時候突然一聲“哢嚓”響起,接著是門被推開的聲音。糟了!有人來了。我瞬間清醒,睜開雙眼,慌亂地想推開溫澤。可是他明明也聽到了,卻吻得更加猛烈,更加放肆。在我喘不過氣,快要窒息的時候,溫澤終於停了下來,隻是轉而把我的臉深深地埋進他的脖頸裏。他看著身著白色運動裝的男子慢慢走過來,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
白衣男子站在茶幾的另一邊,燦爛一笑,“你是溫澤?”我一聽,心裏大喊救星來啦!立馬掙脫出溫澤的懷抱,繞過茶幾,挽住夏承令的手臂,“令哥哥,你怎麼來了?”夏承令伸出手摸摸我的頭,笑了笑,“今天不忙,就過來帶你出去吃飯。”“好啊,好啊。”我立馬點頭表示很願意。
溫澤看著我和夏承令之間的互動,淡淡地開口說:“你還有份試卷沒完成。”聽到這話,我原本揚起的笑臉一下子垮了下來,放開夏承令,鬱悶地耷拉著腦袋,對著溫澤說:“你不是說可以通融嗎?”“我有說嗎?”溫澤冷冷開口。“不是剛剛我和你...我們...”我紅著臉,結結巴巴地沒敢全部說出口。
夏承令眼眸微微一閃,然後把我拉到他身後,遮住溫澤的視線,“十點多了,先帶喬喬吃完午飯再做吧。”溫澤站起身,對上夏承令的視線,“現在她由我來決定。”我小心翼翼地伸出半個頭,看到表情淡淡的承令哥哥和冷著臉色的天使大人,感到周圍充滿了濃濃的火藥味。
僵持了不知多久,我覺得腿好酸,發現他們還是一動不動的,沒辦法,隻好往旁邊跨了一小步,弱弱地開口說:“能先吃午飯嗎?我好餓...試卷,會做好的,我保證。”我伸出右手的三根手指,舉起放頭頂邊,一臉誠懇地看著溫澤做發誓狀。
半個小時後,在味之家,坐在一張小圓桌上,我的左右邊分別是夏承令和溫澤,深深呼吸,感覺很有壓力啊!剛剛在路上,就我一人坐在車後座,看著前座安靜的兩個人,第一次覺得坐會自動降溫的車子也是一件很煎熬的事情。而現在,看著還是沒人開口,我低著頭,輕輕地翻動菜單。
我摸著菜單裏的某一頁邊腳,偷偷往左右瞄了他倆各一眼,“你們兩個,有沒有特別想吃的?”“我們還是和平時一樣。”夏承令微微一笑,回答道。“那就家常豆腐、椒鹽排骨和糖醋裏脊吧,我再看看其他的。”我點點頭。溫澤的眼神一暗,隨後揚起嘴角,“你點吧,我都可以。”
等餐廳服務員端了四菜一湯在桌上,我們就開始動手吃了起來。“阿珩有事情耽擱了,要再晚幾天回來。”夏承令吃完一塊排骨後,看著我說。“嗯,知道。”我有點無奈地聳聳肩。溫澤沉默著,優雅地用餐,上眼皮微微垂下,也不知是不是在想些什麼。
“令哥哥,你不進來嗎?”站在庭院門口,我下車後看到夏承令並沒有關掉發動機。“嗯,我還要回趟實驗室,”夏承令抬手看看手表,然後摸摸我的頭,“有事情打電話。”我抿抿嘴,輕輕點了下頭。夏承令認真地看了眼我身後的溫澤,沒再說什麼,就轉身上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