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一人抱拳出現在門口,鄭重的朝著裕親王行禮。“將青婭姑娘送回去,不得有半分差錯。要是青婭姑娘少了半根寒毛,你就提頭來見!”
“是!”護衛沉重的應道,這吐氣開聲彰顯了一身的好內力。楊昭在此聽來,覺得耳朵都陣陣發疼。
青婭不樂意了,說道:“不行!我要跟你們一起玩!憑什麼把我支開,你們就在這裏開心吃喝。”嘟著嘴似個被寵壞的小孩子,青婭秀美一蹙,十分的不悅。
裕親王安慰的笑了笑,說道:“我們兩個男人要說些悄悄話,你們姑娘家不方便聽。這樣好不好,這桌上的糕點你喜歡吃哪些,我讓這個大哥哥帶著你去買,然後你回去慢慢吃好不好。”
青婭嘴饞的盯著滿桌的糕點,也是有些食欲大開,不過她也不甘心就這麼被打發了,晃了晃手中的撥浪鼓,說道:“集市上有很多好玩的東西,我還沒有玩夠呢。你讓這個大哥哥陪我轉一圈,等我玩得開心了再回去。”
在陌生人麵前,青婭這個覺得漢人狡猾的小姑娘,不知道為何也是卸下了心防。裕親王的攻心之術不簡單,對付起青婭來還真是綽綽有餘了。
裕親王笑了,說道:“好,你喜歡什麼就買下來。就當做是王爺哥哥送給你的見麵禮了,你看好不好?”
青婭興奮的點了點頭,對著楊昭說了幾句告別的話,還說讓她經常去民宅找她。匆忙的放下話來,便如同放飛的鳥兒一樣飛出了包間,那護衛就跟在她的身後,一路尾隨。
有著裕親王府護衛的保護,青婭是不會出什麼危險了。怎麼說她也是苗疆的少小姐,裕親王一時半會也不敢動她。而且楊昭在這,她可是一個活生生的證人。
“放心好了,本王還不至於對一個無知小姑娘下手。”裕親王喝了一口酒,在青婭走後,對楊昭說話的語氣也是變沉重了,隱隱約約帶著一絲壓迫。
楊昭訕訕的笑了笑,也是朝著裕親王舉起了酒杯,說道:“王爺多慮了,楊昭隻是想女人走了男人自然才能好好的喝酒。這裏楊昭就敬王爺一杯,先幹了。”
裕親王冷淡的看著楊昭的作態,冷哼了一聲,說道:“真不愧是在吏部裏混久了,官場就是這樣,能將一個好好的人都變得汙穢不堪。我猶記得楊大人初入宮的時候,那是一身的正氣,幹淨得就像一張白紙,怎麼如今也學會了這般客套了。”
楊昭怔住了,她驚愕得不是裕親王所說的話,而是那一句初入宮的時候。難道初入皇宮,裕親王就已經注意到她了?不可能,明明那天潛入裕親王府,他才下令讓人多加的盯防自己。
楊昭笑了,放下了酒杯沒有喝,說道:“我不過是敬王爺而已,既然王爺不賞臉,那也就罷了。”說著楊昭便將酒全數的灑在了地上,似是在做祭奠。
裕親王麵容鐵青,這一杯酒原本是敬他的,但是楊昭最後卻用來做祭奠。這不是擺明了在詛咒他死嗎!
“楊昭!”裕親王惡狠狠的喊了一句,語氣低沉凝重。讓人聽著就有些喘不過氣來,但是楊昭卻是麵色如常。
“楊昭在此。”楊昭抱了抱拳,做了一個聽令的動作。隻是這樣子做的非常的隨便,嘴邊還掛著微笑,就像是在陪裕親王唱戲一樣。“不知王爺有何吩咐?”
裕親王見楊昭這般挑釁,當下居然是鬆開了握緊的拳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冷靜了下來,說道:“本王今日見你,那就順便告訴你一個消息好了。昨夜多雷特重傷,太後壽宴此為不祥之兆。於是皇上就在當夜將多雷特一行人送到了你楊家將軍府,但是今天早上,太醫回皇宮稟告,多雷特暴斃!”
楊昭心中一驚,裕親王的話如同驚雷一樣的打在了她的心上。半響,楊昭目光怔怔,說不出一句話來。怎麼會暴斃呢!那些毒蟲明明就不至於讓一個人暴死,這苗疆已經事先給了解藥。太醫當時也已經檢驗過了,那確實是解藥沒錯。就算是服下一百丸,也不會有性命之憂。
“就暴斃在將軍府!在你楊家的將軍府!”裕親王的話並不重,但是楊昭要是覺得自己的心在猛烈的被敲擊著,她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心在撞擊著自己的胸膛。
楊昭定了定神,淡然說道:“原因呢?一個人總不會死的不明不白。”
宮中的太醫已經給多雷特解了毒,而且楊昭跟他在同一場中比試,凡是多雷特身邊的毒蟲,也都在楊昭的身邊。如果是中毒的話,那無事的楊昭該作何解釋呢。
裕親王食指敲了敲桌麵,似是想了想,嘴唇微笑,說道:“這本王可就不清楚了,隻是聽說多雷特死得時候麵容全黑,但是死狀甚是安詳。還有的,則是說多雷特是半夜嚎叫,忽然之間就暴斃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