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色降的頗快,半個時辰後,天已全黑。唐鶴、陳瀲與一大隊兵馬把李家團團圍住,火把把這彈丸小地照的夜如白晝。士兵破門而入不到半盞茶時間,回報:“沒人。”
不意外,果然跑了。可是,蕭速去哪裏了?追人去了?唐鶴拉著馬匹四處張望地在原地轉了圈,鬱悶:臨城縣有四條出鎮大路,一條往京城,一條往西南方向,兩條往南方。蕭速好歹留個記號和他們說一下啊?如今,隻好靠把手各個路口的官兵堵人了。為保險起見,唐鶴剛才也已傳令了各處今夜特別留意兩個帶小孩的女子。但畢竟,小鎮周圍沒牆,總覺得堵不勝堵,帶人追才是最上策!
正焦急,蕭速騎馬轉出了街角。
唐鶴大喜過望,催馬上前:“你跑哪裏去了?!人都往哪裏跑了?!”
“往,西南去了……”
安靜了片刻。
“陳瀲!跟著他們快去追!”唐鶴回首命令。
陳瀲點頭,一揚手裏玉白色馬鞭,那匹雪白大馬旋風一般往西南鎮口飆去,一群士兵策馬緊跟在她和與他們一起出來的將軍身後。
隨著士兵離去,四周圍漸漸暗了下來,最後,僅剩唐鶴手裏一把火把在那裏緩緩跳動,照的他柔和的側臉忽明忽暗。目送陳瀲等遠去,唐鶴收回目光,猶豫了一下,他再次拉過馬頭麵對蕭速:“說一下後來發生的事。”
被那雙眼睛如此定定的注視,蕭速忽然感到一陣寒意。好在,他平常沉默慣了,很多事情已能做到不露聲色:“你走後不到一炷香功夫,他們就騎馬逃跑,我追了一下,尋思,你抓人可能要找我,就先回來了。”
“再具體一點。”修眉微蹙。
“你指…什麼?”
“細節!幾人,幾馬,有沒說什麼話讓你聽到,等等……這些,作為寒雪幫右法使,用我教你說嗎?!”唐鶴揉了揉眉心,一種不快感已經無法阻止的蔓延開。他不想用這種口氣說話,但是有點控製不住。
強行讓自己鎮定,蕭速開口:“九人,七男二女,七馬。小孩分坐於兩個女人懷裏。沒說什麼讓我聽到。”句句實話,對唐鶴,說一次假話已經太多。
“你追他們到哪裏回頭?”
“……出鎮口,半裏的樣子。”來回的時間加上和李蓉蓉等人說話的時間,差不多半個時辰。蕭速注意地控製著自己的呼吸節奏,不讓自己顯得慌張。眼前火把一晃,人再次回到了陰影中,蕭速鬆一口氣。
唐鶴拉過馬頭,往西南鎮口行去。
蕭速趕緊跟上。
“跟著我幹什麼?”唐鶴忽然覺得奇怪。
蕭速一愣:“不是一直跟著你嗎?自然是護你周全,不然怎向敬王爺交代?”
唐鶴沒再言語。
於是,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了鎮口。
唐鶴下馬敲開了一戶普通人家家門。出來一個矮小老頭,看見兩個陌生男子一臉嚴肅,嚇的一個哆嗦。唐鶴立刻換上親切笑容:“老伯莫驚,隻是叨擾兩個小問題。傍晚,鎮口有沒一夥人騎馬跑過?大概七男二女,兩個女子分別帶兩個小孩。跑走了約莫多久?”
蕭速一聽再也忍不住:“你不信我?!”
唐鶴沒解釋,隻再笑對老頭道:“不急,您慢慢回憶。”
“哦…哦……”望著眼前的和善笑臉,老頭放鬆下來,歪著頭剛要開始回憶,結果,眼睛一歪,不小心和對方身後,黑衣人投來的殺人目光相接……驚懼,腦中一片空白。
黑衣人朝他點了點頭。
“那…那個,平時出鎮的人很多,騎馬的也很多……大…大概是有的吧?其實是真記不清了……”
唐鶴微笑謝過,轉身撇蕭速一眼:“我隨便問問,你急什麼?”言罷,他直徑回了裏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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墳地裏不出意料的找回了九萬兩官銀!泗水郡太守大喜,連夜寫了文書上報明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