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隻是,信中說兩個月,難道就真信了?隻有一個半月怎辦?”唐鶴不好意思笑笑,對方的關心又讓他感到了安心。
蕭速無言地抓過他一隻手。
任由對方握住:“你看,穿的‘壯如狗熊’,手依然冷得發僵……”
“走快點話再三日也該到了,對方是李蓉蓉師兄……”
“是啊。他為何要給師妹的敵人治病呢?”
“……做一件事至少該有始有終,不去怎麼知道不行?”
“我吃的□□…聽我的,不管結果如何,我都心甘情願!”回握住蕭速的手,唐鶴的言語萬分懇切。熬過那陣極漫長的沉默,蕭速,真的點頭了?!想到之前對方對自己的種種強硬,唐鶴更是感動地幾欲落淚:“太好了!”
蕭速伸手收了收他圍脖,柔聲道:“這樣吧,給我四天時間去找陶紫一問,你回‘華風樓’等。既能快點,你也可多休息幾日。問得不行,就立刻去南元!”言罷,不容唐鶴再說什麼,解下包裹,取出一大包草藥遞過:“記得每晚讓廚房給你熬一碗。不管有用沒用,先吃著。”然後,他又遞過懷裏銀牌:“給‘華風樓’老板或老板娘看一下,他們自會小心護你周全。”
“……”鬧半天,還是要去,唐鶴認輸。不過此刻,他無法拒絕對方的爛毛病被勾的徹底發作——就算四天後毒發也斷不忍心說“不行”二字。接過帶一絲餘溫的銀牌和藥,心中苦笑:吃陳瀲開的這玩意兒,蕭速到是比他還上心——好個做事有始有終。忽然又想到對方說過快些趕路,去就要三天?來回應該要六天啊!他不由又道:“唉,別太趕,不差這幾天。”
“沒事。”蕭速微微一笑,拽過馬頭,“你趕緊回城!”言罷,最後再望唐鶴一眼,一騎“黑風”絕塵而去。
握著手中銀牌,在原地又站了好久,唐鶴感覺時光似乎又流回到了過去,回到了破案之前。唉,大家都簡單點多好?沒有南元與春邱,多好?
轉過馬頭,頗有幾分傷感——他知道,這種事隻有在夢中才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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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公子怎又回來了?”華風樓老板娘劉氏驚訝地望見唐鶴進屋。她四十左右年紀,笑起來眼角深深兩道笑紋,和藹客氣。
“嗬嗬,要再叨擾您六七日了。”唐鶴微笑,邊摸出懷中銀牌,“麻煩安排(一下住宿)……”話沒說完,手中一輕,銀牌沒了。大驚回頭:不知何時,身後冒出個褐色劍袖袍的高瘦男子,四十歲上下年紀,留兩撇胡子,眼神犀利。
“你做什麼!”伸手回奪,下一秒人被整個推飛,重重撞翻兩把椅子。寒毒和疼痛,唐鶴被摔的有點犯懵。
“這是你的東西麼?”那人哼笑一聲。
“陸…陸大人,他認識蕭爺的……你該誤會了。”劉氏心驚膽戰的開口。
陸善掂了掂銀牌隨意道:“說不定害死了人搶的呢?”
“不可能!他是西征的唐軍師,蕭爺請來的!您也太不客氣了!”劉氏鎮定下來不由責備,一邊快步走過去要扶唐鶴。
“哦?這到是得罪了。”攔下劉氏,陸善一邊收銀牌入懷,一邊又問,“司空翦,來過沒?他見過蕭速沒?”
“……昨夜來過,找了蕭爺,今早都走了。”劉氏微微皺眉,“陸大人找他倆有事?”
陸善隻霎時沉了臉色,沒理會,轉身就要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