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壓住陳瀲脖頸:“告訴我他在哪裏!”
“你死了我告訴你。”
飛起一腳把人踢翻在地,蕭速長劍一揮,陳瀲慘叫劃破夜空——他削下了她一截手指。
“殺了我我也不說!”陳瀲咬緊牙罵道,“不為別的,就為你是全天下,最讓人作嘔的東西!自私、虛偽、陰險、齷齪……”
蕭速氣的“啪啪”狠狠送了兩巴掌。
陳瀲卻愈發亢奮:“等著吧,等唐鶴回京,全天下替我看你的好下場!!!!!哈哈哈哈哈哈”
“你tm又和他胡說了什麼!”單手掐住對方脖子,按死到地裏,蕭速血紅了一雙眼再難自控:一直都是陳瀲!都是陳瀲在那裏胡說八道,想一切辦法讓唐鶴離開,讓唐鶴討厭自己!
“說了你的本來麵目呀!哈哈……”陳瀲傾全力去掐蕭速的手,指甲頗利,一抓就見血。
收了手,蕭速一劍釘死陳瀲一條手臂:“我讓你說!讓你說,讓你說!”收劍,再刺,收劍,再刺……反複幾次,一條手臂大概已經被他刺爛。
慘嚎漸漸止,陳瀲全身顫抖,卻依舊大罵:“如此折磨一個死人!就你這種爛貨做的出!繼續啊,你繼續啊!!讓我看看你有多殘忍!!來吧!唐鶴定會替我報仇!”
!!!算是陳瀲提醒了他,遊回了些許理智,耐下性子,殺人前,蕭速再次掐住對方脖子,“唐鶴在哪!你若覺得(自己)比我好,就告訴我!我有解藥!再不吃(他)就真要死了!”
還要裝!厲害!裝好人果然天下第一,難怪唐鶴都要上當!“你這下毒凶手!”陳瀲更是無比厭惡,“(唐鶴)被你盯死,真可比中食髓還慘萬倍!”
“你!你tm就一張嘴能說!他在哪!!今夜你不說也得說!”蕭速抬起長劍。
“好!我說:方才聽你不停叫他名字,真tm惡心死,我是他早自殺了……嗚!”
蕭速暴怒,強捏開那嘴,長劍探入一陣亂絞:“我讓你說!你這毒嘴!天下第一毒!我tm讓你說!”陳瀲劇烈掙紮外加慘嚎,嘴中血水更從鼻子裏嗆了出來,慘不忍睹。攪爛那張嘴,蕭速又開始刺對方四肢、腹部,就是不肯一劍刺死。慘嚎持續。
“蕭速!”溫淼皺眉看著這瘋狂的一幕,總算再度開口:“有人來了,你差不多要殺快殺!快點收拾一下!”因為,他正隱隱聽到有馬蹄聲響起。
蕭速卻不理,隻管自己在那裏刺。
“你tm當南元沒王法了嗎?!徒添麻煩!”溫淼定定望向道路遠端,果然,冒出一匹白馬!他急忙把火把丟入了錢塘江。四周圍頓時暗了下來,隻剩淡淡月光,但還是覺得不夠暗。
“怕什麼!有多事的一起殺了!”蕭速一抹臉上汗水,外加,淚水。地裏陳瀲扭動漸緩,基本上發不出什麼聲音了。終於,他一劍狠狠刺穿對方胸膛,徹底結束。隻是,他還是不知道唐鶴在哪,其實還是陳瀲贏……地裏的死人似乎在笑?!!怒火又一次燒紅雙目,於是,他又開始提劍瘋狂刺屍體……
“你tm要刺拖林子裏去刺!”溫淼惱火地橫馬擋到了路中央,欲遮掩蕭速暴行。伺候瘋子真tm累!瞅那癲狂模樣,直接砍死了拿圖才省心!
來人似乎正喊著什麼,不過聲音沙啞難辨,直到近處二人方才聽明白,蕭速猛地起身抬頭。
“蕭速…留她…性命……”隨著眼前慘狀越來越多地展開,白袍白冠男子話音漸弱。
“雪月”本能撞開紫衣人的大馬,撞開擋在麵前的黑衣人,走到舊主身邊,垂下頭,不停嗅著那濺滿血、再無生氣的黑色絲發……
蕭速渾身是血,震驚地盯著馬背上的白衣人。想把凶器甩掉,完全做不到,相反地卻越握越緊,顫抖地把劍藏到身後,他張了張嘴,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隻希望剛才的事都沒發生……又或者,沒被看到也行。
唐鶴緊鎖眉頭,翻身下馬。陳瀲眼皮微睜,口鼻糊滿血液,熊皮襖被暗紅徹底浸透,地裏還有斷指。蕭速剛才的瘋狂還曆曆在目。過去見過不少殺人、砍頭、酷刑、鞭屍(軍營經曆),深深震撼到自己的,除了母親在眼前被殺,陳瀲能排到第二——他和陳瀲接觸其實並不深,但她卻毫不猶豫地如此為他慘死?!
可是,僅為了不想蕭速找到自己,真值得付出一條命?!
這個“笑話”隻讓人想哭。難過地撫上對方雙目,深歎口氣,他抬眼撇向紫衣人:“兄弟,可否借個火折子?”
溫淼一愣:“你到底何人?”繼而他又望向蕭速,眼神詢問。
蕭速回神,立刻轉身——背對唐鶴,摸出懷中圖紙,真心希望溫淼快點滾蛋。
溫淼會意接過,繼而衝唐鶴微微一笑,不忘記把對“假唐鶴”說過的身份,負責地再對“真唐鶴”說一遍:“在下隻是蕭速在江南的朋友,還有事,先告辭~”言罷,用“鬼紫”再擦燃一個火把丟給蕭速,調轉馬頭,消失在一片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