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最開始時就是去是留還曾有紛爭,也各自皆有盤算。但事到如今,眾人聽罷,也隻好如此。於是,花榮和豬肉鬆各跨起地上的槍和軍袋,一個人背起廖老,一個人架著我,其他人揀槍的揀槍,拿裝備的拿裝備,一窩蜂地湧向左側岔洞。最後,尾小山提醒用一個擔架裝上這群外國兵帶來的食物及各色專用物資,由她自己、喬剛、眼鏡蔡強和王彥章輪流抬著,跟著隊伍向隧道深處進發。
之前,我一直覺得尾小山很有些漂亮女孩慣有的無賴性情、也很無厘頭。雖然有時舉止英氣勃勃,但缺乏一種遵守秩序的素質。這點在軍人出身的胡大個子和王彥章身上的就體現得很明顯。有段時間,我甚至覺得她雖然身懷一定的武功,嘴上也常掛著家族的使命,但說到底還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一旦獨自遇事,其也必然是陣腳自亂。
然而,自從進入高原之後,所發生的事情漸漸徹底的扭轉了我對她的看法。在她提出了用擔架搬運給養物資的想法後,作為一個女孩,她本可以袖手一旁的讓其他人去抬,自己則可以堂而皇之地走在隊伍的前端,以避免綴後最終被蚩甲蟲怪追上。但實際情況恰恰相反,她不僅綴後了,而且還主動承擔了這項責任,在執行的過程中並無一點普通女性的矯揉造作的態度。此刻,我對她的心情已經不僅僅是用愛慕可以形容的了。
土木張自打在隧道口被人踢出來後,就一直心緒不高,浦黑子和生化老李硬拖著他走在了隊伍的最前麵,其他人也都爭先恐後地緊跟在他們身後疾行。
由於我行動遲緩,於是豬肉鬆主動陪著我走在了擔架的後麵,其實也是整個隊伍的最後頭,杜月琳一直跟在尾小山的身側一步不離。測繪專家歐陽也和我們走在一起,他是個少白頭,這一路上並不說話,隻是用筆在本子上不停地描繪溶洞內的情況,本子上記錄的都是些簡單的但不明確意思的符號,估計也隻有他自己能看懂,他邊走邊畫,於是也拖慢了腳步。
“哎,我說你們聞到一股怪味沒有?”豬肉鬆嚷道,“從一進入這個岔洞,就已經能聞到了,你們看用不用帶上防毒麵具啊?”
此時,為了節約能源,隻有杜月琳點亮著自己的電石燈,借著燈光,我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岔洞內並不寬大,但崎嶇不平,一路向下的延伸到漆黑的深處,在前方的黑暗中,隻有點點的燈火和熒光還在向我們確認著那些走在前麵的隊伍的具體方向。
到處都是怪石嶙峋,似乎有很多小的洞穴在周邊的洞壁中忽明忽暗地隱現著。洞**的空氣流通還算好,但確實有股怪味,聞起來感覺整個心都癢癢的。
“應該不用,電石燈的火苗還算是正常,不應該是有害氣體。可能就是電石燈自己的味道。走在前麵的生化老李手上有測量裝備,如果空氣有問題,他在前麵早就應該用步話機告訴我們了。”花榮道。
豬肉鬆想想也對,於是也就不再說話,隻是扶著我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