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烏雀悲鳴,也無傾盆大雨,吳鳴走的安安靜靜,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人們仍在日複一日的過著平凡的生活。
但對另一些人來,生活卻已經發生了翻覆地的變化。
比如對那三名仍活著的嫌犯,又或對失去了家中頂梁柱的三被害者家庭,還有對於吳楠的人生。
持槍搶劫殺人,薛永誌既死,萬事皆休,等待其他三名嫌犯的,自然是法律的嚴懲。
可對三被害者家庭來,這僅僅不過彌補了他們些許精神上的創傷。
而對於吳楠來,她失去的則是唯一的至親,先母後父,生活對於這個剛滿十八歲沒多久的女生,似乎過於殘忍了些。
如果從規模上來看,吳鳴的葬禮不算異常隆重,但他所有的同事一個不落全部前來送行。
很可惜,三被害者的家屬並沒有來,可能是因為身處徽南,距離太遠吧。
倒是因著新聞報道,不少與吳鳴素昧平生的民眾,在圍脖上自發留言,致敬英雄一路走好。
閔學自然也在現場,他穿著久未著身的警服,端著警帽,最後端詳了靜靜躺在棺材中的吳鳴一眼。
經過入殮師的整修,吳鳴看起來就像是平日裏在睡覺,但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了其沒有了呼吸的事實。
“我們失去了一個好戰友,一位好同誌不懼危難,因公殉職向吳鳴同誌學習”
耳邊斷斷續續傳來代表市局前來吊唁的楊建義聲音,閔學從深思中回過神來,不知想了些什麼。
隨著時間推移,葬禮逐漸接近尾聲,即便有再多的不舍,人群還是逐漸散去。
閔學彎腰將一束花置於墓碑前,起身敬禮後,回身朝郝民警點了點頭,走到他一直陪著的吳楠麵前。
唯一親人的離去,仿佛讓這個前段時間還任性妄為的姑娘,一下子成熟了起來。
這不僅表現為此次再見閔學,吳楠完全沒了之前的“瘋狂”,還有其對待親人突然離世的態度。
理智。
這個也許是人類成長最痛代價的詞彙。
“節哀,”蒼白無力的勸慰,卻是閔學此刻唯一能送上的話語。
“謝謝,”在經曆過不可置信到迷茫絕望後,吳楠最終隻能選擇接受父親已經不在了的結果。
這是個勇敢的姑娘!
閔學下了這樣的判斷,隨即開口道,“也許現在這個不太合適,但逝者已矣,我想以令尊為原型,寫一個關於刑警人生的劇本,不知你是否同意?”
沒想到閔學會提到這個,吳楠愣了好久沒回答。
這不是件壞事,相反,以閔學的名頭,無論寫出什麼劇本,搶要投拍的人都不會在少數。
且從閔學過往的作品來看,吳楠並不擔心他會把父親的事跡寫毀了。
這樣一來,隻要作品仍在,即便過了百年,依舊會有被人翻看致敬的可能。
所以為什麼不呢?
想到這裏,吳楠給出了肯定的答案,“當然可以,不過,我能知道它的名字嗎?”
名字?
劇本的?